“我想您一定知道原因的公爵大人,国王重病,而他没有别的继承人。”她心中暗道不妙,不过她还是转过脸有点不自然的笑了笑说。
“你为何知道这些?”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话,不过语气却是充满怀疑。
“公爵大人,人上了年纪,病了这么久随时可能,呃——死掉,至于他没有继承人,我是看了报纸。”她打哈哈的说。
“不要骗我,报纸上从来没有提过这种事,而且国王久病却并无性命之忧,为何你觉得他随时会,死掉?”他眯了眯眼睛,注视着她。
每次被他那碧绿的眼眸盯着,她都会觉得喉咙发紧,心里发毛,现在看上去他眯起眼的样子更是十分危险。
“我,我是梦到的,而从小我的梦向来很准,所以我猜也许,也许……”
“接着编下去。”没等她说完,他嘴角扯了扯说。
“公爵大人,你完全不必知道我为何这么说,这对您没有坏处吧?适当的与威廉王子有些来往,或是资助他一下,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多个朋友还多条路呢,何况多个身为王子的朋友。”她有些急切的说。
“云朵小姐,又是谁说威廉王子要资助的,你都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事!”他低吼一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说。
她觉得她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他的身影下,她睁大眼睛惊慌的看着他,紧张的全身一僵,身上披着的衣服也滑落到地上,只剩下一件丝质的睡裙,小小的肩膀也在微微发抖,看样子这次是真的惹到他了。
“该死,你不用这么诱惑我吧。”他忽然诅咒了一句,低头捡起她掉在地上的衣服塞到她手上,转身又坐回了沙发,虽然不打算再逼问她,但是胸前还剧烈的起伏着,显然气的不轻。
“我没有诱惑你的意思,我是被你吓了一跳。”她忙抗议的解释。
“还好你还知道害怕,不然我真的会以为你是个魔女。”他的情绪似乎微微平静了些,不过语气却还是像谁欠了他钱似的。
“我要是魔女,你至少是个大恶魔。”她嘟了下嘴,略显不满的小声说。
“不管怎么说,你的话也有些道理,我会考虑,你说的不要支持任何一党又是什么理由?”他继续问,看样子他并不打算放过她。
“历史证明什么事物都是在发展的,新生的事物很容易会受到大家的期待,所以会有很多不满现状的支持者,而您知道,人很少有知足的,所以就会有大批的人支持新党,但是旧的党派能生存那么久,自然有他的道理,也就有他的根基,我的家乡有句话叫——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旧党必然不会甘心下台,所以可想而知,将会是一种什么结果。”说到这,她侃侃而谈,这都是历史老师常挂嘴边的一套,等她说完,看到公爵异样的眼光,她才垂下头,用眼角瞄了瞄他。
“我究竟是捡了个什么东西回来啊,你的小脑袋里装了多少东西。”他惊讶的说,语气听起来像是有点赞叹之意。
“我不是东西,我只是看的书多一点。”她又不满的嘀咕了一句,不过他的语气让她放松了些。
“云朵小姐,之前忘了和你说一件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在别人问起你父母时,你要说你姓白,我父亲有位老朋友,移居北爱尔兰多年,与我的关系也一直非常好,时常会有书信往来,现在你的身份就是德文·白伯爵的女儿,你认为可以么,我会写书信让他帮忙,我想你也知道,会有很多好奇心很重的人。”他想了想说。
“如果这样很方便的话,我并不介意公爵大人。”她点了点头,明白他的意思,呆在这样一位年轻英俊的单身公爵身边,很多人会对她的来历很好奇。
“另外我想那些衣服比起你的价值,远远不如,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作为德文伯爵的女儿,你是哈里斯宫的客人。”他终于笑了笑说。
“这是赞赏么公爵大人?”她俏皮的眨了下眼睛。
“我想是的,当然如果你再梦到什么事情,可以继续和我谈论,我很愿意当个听众。”他也眨了下眼睛,很明显做梦这种说话,他跟本就不信。
“我很乐意,公爵大人,再次感谢您的礼物。对了,布鲁伦公爵大人您很熟悉么?”她微笑着问。
“还可以,他最近有点小麻烦,为何提起他?”他不解的问。
“因为明天要拜访他,所以有点好奇。”她看着他的表情,觉得他并没有什么异样,甚至有些心不在焉,觉得自己是真的多虑了。
“上次宴会你见过他,还和他聊了一会儿,没有印象?”他奇怪的问。
“是的,印象很模糊,在我看来除了您,其他的人长的都是一个样子。”她笑了笑说。
“我很同情他们。”他耸了耸肩,看起来心情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