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黛口口声声说得真真的,花家母女也不能一直在这里耗下去。再加上花楚楚确实感觉到脸颊上瘙痒的感觉正慢慢的退去,所以天快黑的时候,花家母女终于不再纠缠,放下若干狠话回家去了。
陆墨很是担忧:“楚楚的脸,真的不会有事吧?”
陆黛摊手:“绝对没事……我又不是故意要害她。”
这个话题就暂时按下不说了,陆墨怕多说会让陆黛担心,陆黛是觉得没有必要再说。接下来的两天,花家母女一直没有来找陆黛,陆墨终于放了心。
人没有找上门来,那就代表着是真的没事了。
陆黛也宽了心,其实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的,每个人的肤质都不同,凤仙花过敏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万一碰到花楚楚就特别倒霉呢!好在,到底是没事了。
这两天陆黛一直拿着棉线窝在菜园子里面绞冬瓜毛,一开始陆墨很不能理解,后来陆黛跟陆墨好好解释了一番,陆墨也不心疼她的冬瓜了,每天刚吃完饭,陆墨就丢给陆黛一根棉线,然后把人往菜园子赶。
天气愈发的热了起来,好在菜园子时时浇水,土壤比较湿润,倒不是热得多厉害。经过几天的努力,那个长满白绒毛的俏冬瓜终于变成了伤痕累累的可怜儿。
陆墨特别大方,扒开冬瓜藤蔓,露出一个半大的冬瓜,对陆黛道:“阿黛,接着绞,别客气!”
陆黛嘴角抽了抽,然后就真的跟陆墨说的那样不客气了。何婶抽空又来找了她一次,说是她妹妹的好日子定在了下个月初八,是范蠡祭日,忌天刑,宜嫁娶。所以何婶约了陆黛初五去她娘家那边给她妹妹开脸。
听说巧巧娘给了陆黛一百枚钱,何婶特别大方,开口就许下了半吊钱。一来是陆黛的手艺确实是好,二来是何家妹子是正嫁,不像巧巧是嫁过去做童养媳冲喜。
还有半个月就到下个月初五了,陆黛得抓紧时间联系好用棉线开脸。
其实每天拿着根棉线来绞冬瓜毛挺烦的,但是陆黛也没有办法,指着这个挣钱呢!陆墨从别人那里讨来了一个敲杏仁的活儿,一直敲一直敲,还没几个钱,也挺让人心烦的,陆黛帮着敲了几个,觉得还不如绞冬瓜毛。
陆黛想着,前世月考、期中考、期末考、随堂考、联考、会考那么多考试都搞定了,不至于半个月还学不会开脸吧!
再加上陆墨在一旁的鼓励,绞冬瓜毛虽然烦躁,陆黛到底还是没有说要放弃。
本来陆黛想要跟唐媒婆商量以后遇到修脸盘头这种事就找她的,谁知道唐媒婆那日送亲去镇上吃酒回来后,收到消息说她女儿生了个儿子,立马巴巴的收拾了东西看女儿去了。陆黛只好等以后再说。
这日天气特别热,到巳时(上午9点到11点)的时候,陆墨见陆黛还在菜园子蹲着,看了看日头,怕陆黛人晒坏了,便打算把人给叫回来。
菜园子外面有一片玉米地,那叶子还是绿油油的,长得特别的好,还有好些个绞下来的玉米叶随意丢在地上。陆黛站起身揉脖子的时候看到了,便捡了来,编了一个太阳帽,像模像样的戴在头上挡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