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事情以花家母女趾高气扬(灰溜溜)的离开结束,大清早的,众人看了一场好戏,又有了可以八卦的事情,尤其是有些围观群众还围观过上次赶集日花楚楚想要占阿黛摊子的事情。
上次大家不知道花楚楚的身份,这次这么一闹,大家想不知道都难了。先是想要在阿黛的胭脂摊分一杯羹,现在又想要直接霸占阿黛的摊位,这样的行为,在单纯的古代人眼里,自然是极品到了极点的。于是,知情人谈起花家母女的时候,语气中都带了些鄙夷。
按理说,花楚楚做了那么多事情,这种时候,阿黛应该落井下石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才对,看了开始慢慢散去的围观群众,再看了看云姑、李大、蒲老爹和张九等帮过她的人,阿黛觉得自己有必要当一回白莲花。
这种时候,自己表现得越轻描淡写,就越显得自己性子好,不跟花家母女那样的人计较。至于是不是真的不计较,那就是阿黛自己心里的事情了。就算是计较,也没必要在大家面前表现出来。毕竟,在古代,大家还是很注重名声和德行的。
阿黛的里子并不是阿黛,她来自现代,看过听过的事情,有的见识,远不是一个小村妞可以比的。
乔子晋和温大海转身走掉后,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转角处停了下来,继续观察事情的后续。当看到花家母女离去,围观群众散去后,陆阿黛笑眯眯的跟众人道谢,然后接着跟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的摆摊,不由得有些诧异。
温大海道:“原来这小姑娘性子这么好!”
温大海自己憨厚,所以看别人的时候也带了几分憨厚。倒是乔子晋在一旁看得似笑非笑,兴致盎然。
他跟阿黛有过几次交道,阿黛什么性子,他还真没有摸清楚。问他要不要绿帽子的时候的傻乎乎,白鹤山山脚解围时的聪明机智,和秦掌柜对上时的牙尖嘴利不饶人,对自己阿姐的重情重义,以及现在的……温良谦恭。
温大海说阿黛性子好,乔子晋也是点头认同的,但是他觉得这种好并不是温大海以为的那种好。
温大海见乔子晋没有搭话,接着问道:“乔兄,你真打算让花秋官去跟着那花家母女打理一个小胭脂摊?这算什么事儿……”
乔子晋表情一收,一本正经道:“都算计到我的头上了,乔家还留他做什么?如果他真有那个本事算计我,我还当他是个人才,就他那蠢样子,看到就心烦!”
然后轻笑一声,仿佛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错觉:“二横街那摊位也挺好的嘛,这个机会我是给了,花秋官要是有点儿真本事,从胭脂摊变为胭脂铺也不是什么难事。”
温大海最终没有再说这个话题,毕竟这是人家家里的私事,他跟乔子晋虽然是多年的好兄弟,也不能插手太多。看着胭脂摊前面忙碌的陆阿黛,忽然开口道:“我倒是觉得,那个花秋官,本事连这个阿黛妹子都比不上。”
这句话,乔子晋倒是点了点头:“这小姑娘倒是挺有趣的!要是她是花秋官,说不定还真能训练成我的左膀右臂!”
“噗~”温大海没憋住,“这话对一个男子来说,是夸奖,对一个姑娘来说,可是骂人的话了。”
乔子晋扭头看向温大海,奇道:“难道不是你先提的吗?”
见温大海表情一下子尴尬了,乔子晋好心情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走吧走吧,回去吧,你的丧葬铺今天不开业了吗?”
温大海心里默,难道不是你要留在这里看墙角的吗?
因为之前比试带来的名气,加上早上花家母女这一闹,来买东西的和来围观八卦的人还真不少,阿黛一直忙着,连蒲老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张九率先在她的摊子上买走了一盒七子白面膜以及几个玉簪花棒,当然,阿黛私心里给张九打了个折扣。算是会员价好了。
张九一走,来问东西买东西的人就多了。阿黛忙得都没有时间跟云姑说话。看来昨天赶着做那么多东西还真是做对了,来询问的人多多少少都买了点东西,哪怕是一个玉簪花棒呢,咋一看来,还真是生意兴隆的景儿。
七子白面膜和竹叶纯露以及沉香浅色是卖得最好的,就连精油,都不像以前那样无人问津了。来买东西的人少不得打听修脸盘头应该注意的地方,以及各种技巧,阿黛也不藏私,有人问就讲,于是摊子前面的人越来越多了。
阿黛心里想得很清楚,靠着帮人修脸盘头,确实是挣钱的一个方法,可一次就只有几百个钱,还要起那么早,挺辛苦的,还不如多做几个胭脂纯露什么的卖。因此,也就没有想着手艺外泄不外泄的事情了。
当然,这修脸盘头的手艺,哪里是三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啊,这些在胭脂摊面前听的人,也就只能听个皮毛中的皮毛。
等胭脂摊前的人慢慢散去的时候,已经到了未时(13点至15点)了,早上出门早,也没吃多少东西,还走了那么远的路,现在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
趁着现在人少了,赶紧在隔壁买了一碗云吞面,端了张小板凳,坐在胭脂摊后面吃。心里想着,下次赶集,自己也带一张小板凳来,还是坐着舒服!
云姑打趣道:“阿黛,今天好生意!”
阿黛眼角眉梢全是欣喜,她料到今天生意会好,但是没想到会好到这个程度,她到底还是低估了古代女子对美的追求!
当下喜滋滋的回云姑的话:“要是回回都是这么好的生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