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惭愧,这里其实也是陶泽的办公室,只不过陶泽只是上班的第一天来过一次,跟第一次过来见到的一样,墙壁上没有珍贵、奢侈的名人字画,也没有附庸风雅的匾额,只有一些覃海明自己写的作品,并且也没有装裱,只是随意的挂在墙壁之上,一切都是这么的随意、简单、自然,陶泽也喜欢这样的简单。
今天跟上次有些不一样的是办公室的主人也在此,覃海明正心无旁骛的写着什么,走到近前一个大大的“静”字映入眼帘,只见笔势雄健洒脱、纵横牵掣,陶泽忍不住赞道:“好字!”。
“是小陶啊,我这是信手涂鸦,见笑了。”覃海明谦虚的说道。
“哎,覃老的字铁画银钩、力透纸背,看来得有几十年的功底了吧,小子佩服。”陶泽忍不住又赞道。
其实陶泽的话可不是奉承之言,自幼受到爷爷的熏陶,陶泽在书法方面也是有一定造诣的,所以在陶泽看来,覃海明的书**底确是扎实。
“呵呵,年轻的时候就喜欢,这些年也就没事的时候写一写。”覃海明笑道。
“覃老毅力过人,小子佩服。”陶泽谦逊的说道。
果不其然,没有长年累月的坚持,又怎能写出这遒劲有力的字迹来。
“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覃海明点头道。
对于陶泽的这种谦虚谨慎的态度,覃海明还是很欣赏的。
“小子今天来想麻烦覃老一件事…………”陶泽没有啰嗦什么,看门见山的说道,然后接着一口气把自己申请加课的想法说了出来。
“想法不错,我会帮你协调。”覃海明答应道。
做事情有始有终,本来就应该这样,覃海明当然没有异议。
“那就多谢覃老了!”陶泽应道。
这时,覃海明仿佛想到了什么,又重新铺上一张宣纸,拐角处压上一枚檀木镇纸,然后拿起狼毫,只见笔走龙蛇,一个笔酣墨饱的“武”字成型了。
然后不等陶泽夸赞,覃海明紧接着说道:“来到学校也有些日子了,相信也看到了学生们对中华武术的态度,你感觉咱们系有哪些问题?”。
“我感觉不是我们系有问题,而是中华武术有问题。”感受着覃海明灼灼的目光,陶泽不忍敷衍了事,于是想了想答道。
“哦,说来听听。”覃海明一愣,接着问道。
“我感觉首先是传承的方式有很多问题,咱们华夏国的好多武术门派,功法的传承方式还是那种原始的师徒间的私授,还没有打破门派的限制,形成开放的传承制度,很多上乘的武术功法就是在这种腐朽的交接方式中失传的;其次我觉得中华武术没有顺应时代的潮流,只有提高武术的实用性,让学习武术的学生都能有好的就业,让武术能创造经济效益,只有这样才能让武术吸引更多优秀的人才;再者就是缺乏改革的先驱者,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很伟大的,因为他要面对很多阻力的。”陶泽侃侃而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说到最后一点的时候,陶泽认真的看着覃海明,仿佛想从覃海明的表情中捕捉些什么?
“那有什么解决的方案吗?”覃海明眼前一亮,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跟自己的看法不谋而合,覃海明有种找到了知音的感觉。
看到覃海明听到自己的分析之后略显激动的表情,陶泽就知道,覃海明就是甘愿要充当那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于在是再没有什么犹豫,认真的说道:“咱们专业其实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这里有全国优秀的教师队伍,还有极高的社会认可度和号召力,所以……”稍作停顿,仔细又思考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如果覃老愿意一试的话,不妨先从专业设置上突破,中医和中华武术是我们华夏几千年文明的积淀,而且二者有很多想通之处,因此,我们可以找出二者的契合之处,然后对中华武术进行改革,设置一个‘应用武术’专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