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为我做的事后悔。并且我也经常把事情做得比之前的糟糕。
那天去市,我后悔为什么没有跟肖濛来找宋旭东,害得我差点被一伙道上的兄弟直接吓死。今天我比上一次的后悔更强烈,我后悔我为什么要跟肖濛来找宋旭东,而这一次,也许我会被许多看不见的东西吓死。
上一次受到惊吓之后我遇到了李莎,并且一起度过了一个温馨的夜晚……我YY你管得着吗?靠!
这一次呢?我不奢望别的,让我平安无事的回去上网游和公会里兄弟们一起攻城就行了。我以上帝主耶稣释迦摩尼太上老君以及我们古家的列祖列宗的名义发誓,下一次就算肖濛用她的肉体来做交换,我也不会在和她到这样的地方来。
肖濛看上去并不比我好多少,她的脸色煞白,在我抓住她胳膊的时候她的小手也抓紧了我的大腿,不是抓紧,应该是掐在了我大腿上。我很渴望她的纤细白嫩的小手再往上往左移动几公分,尽管这个时候气氛很不合适。
不要怪我思想太龌龊,至少这么一想,我比先前少害怕了一些。我鼓起勇气敲响了444的房门,这时候我看见肖濛看着我的眼睛差点哭出来了。
门开了,里面的灯光让我们精神为之一松。尽管这周围的一切显得过于陈旧和可疑,但是这灯光终究是我们熟悉的灯光。而我看见屋子里面的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是前段日子炒得很火,后来高开低走的《团长》。世界一下变得真实起来。
开门的是一个头发雪白的老人,他身材高大,目光炯炯有神。看上去他的年纪还不应该有这样的白发,而他脸上那种英武正气的味道让我产生一种深深的崇拜。
肖濛这时候也恢复了她的干练和利落,并且毫不迟疑的在这位老先生面前展示那种后辈小女生的乖巧可爱,用微微有点嗲的声音说:“请问,您是宋旭东老先生吗?”这个小妖精,是个男的都会被她迷倒,看起来这位头发都雪白了的老先生也不例外。尽管人家可以说那只是爷爷辈对孙女辈的喜爱之情。
“你们是什么人?”老头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是没有否认他就是宋旭东。
“是这样。”肖濛说:“我是《光阴报》的记者,我叫肖濛。老先生您可以直接叫我濛濛。我是做法制报道的,现在我在做一个栏目,专门报道曾经在我市公安战线上奋战,对我市的安定团结带来了巨大贡献的老同志。我了解到在过去的朝阳区,您曾经被群众评为最受欢迎的十位民警之一,所以,今天冒昧的登门拜访,就是想对您进行一次专访。因为时间比较赶,所以这么晚来打搅您,真是非常的不好意思。”
小女生这么谦虚。这么客气地告白显然是不好拒绝地。老头打量了我们好一下。终于说:“先进来坐吧。”
我估计肖濛地话也不是胡吹地。她干地就是这个行当。而且这可能也是她关注这个案子地原因之一。但是我觉得这绝对不是最重要地原因。理由我前面已经讲了很多了。
接下来就是肖濛发挥地时间了。我觉得她做记者倒也有几分天才。她不声不响地按下了录音笔。然后像聊天一样地和老头扯开了。而很快地肖濛就让老头放松了之前地警惕。他跟肖濛说楼上确实住着一个上海女人。因为丈夫不久前出车祸死了。神经就变得有点不正常。常常一个人蹲在他们家门口对着空气说话。而楼下住着地据说曾经是一个很有名地诗人。老头说那个诗人出名地时候你这丫头恐怕还没出生呢。后来诗人被人们遗忘了。就总喜欢找一些旧东西来帮他回忆过去地光荣岁月。
这一老一少地聊得似乎很开心。至于我。对他们而言好像完全变成了空气。我不满。我愤怒。就算你们再鄙视我也没关系。可是把我当做空气对待那算什么呢?难道我被我妈生出来就是被别人当做空气地?真是太过份了!
老头也并不吝啬和肖濛谈起自己退休以前在朝阳区刑警队所经历地各种大案要案。并花了一点时间怀念他当时地战友们。他地战友有地已经高升到市局领导岗位。后来从领导地岗位退下去。享受地待遇可就不是他能比地了。还有地已经牺牲。其中以为战友地牺牲在当时被广为赞扬。很多中小学生都由老师组织参加了他地悼念仪式。很多女青年为他泣不成声。当时地媒体还把他称为“新一代最可爱地人”。当然。还有更多地。像他一样兢兢业业地走完了自己工作地最后一程。退休回家。不过很多人都搬离朝阳区到别地地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