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之只是笑,说:“好了,我不看。//我去厨房看看粥然后,他真的起身离开。
苏婉儿松了一口气,偷瞄一眼,看他果然是出去,于是连忙将眼角的泪擦干。
叶瑾之一走,杂志也看完了,苏婉儿又百无聊懒,便又拨打秦喜玲的手机,却还是关机。于是又发一条信息:玲子,我很担心你,也很想你,你在哪里?看到后,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吧。
苏婉儿摁下发送,自己都觉得这样做没什么作用,但即便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要一试。因为这么多年,秦喜玲早就是家人一样的存在。
信息自然是石沉大海,苏婉儿只得半靠在床上,看着点滴水,那一点药水,依照那速度,起码得要半个小时,苏婉儿觉得烦躁,于是摁铃,让护士进来将点滴瓶拔掉。
护士怯生生的,在秦冰陪伴下走进来,询问:“叶少夫人,请问有什么事吗?”
“把这拔掉吧。我刚听秦冰说这是最后一瓶了。”苏婉儿说。她真是想自由活动一下了,何况因为长时间的点滴,针口处冰凉刺骨,还很疼。
小护士明显很为难,吱唔一下,才说医生用药很慎重的,这药没用完,怕不到位,留下什么后遗症,毕竟苏婉儿当天可是高烧昏迷的。
苏婉丿儿也不好为难小护士,只对她说:“那你去忙吧。这里没事了。”
小护士应声退出房去,秦冰也退了出去。叶瑾之倒是来了,他说:“再过半小时,粥刚刚好。那时,你正好打完点滴,可以饱餐一顿。”
苏婉儿点点头,终究不敢看他的脸,只是瞧了屋内远端一支景泰蓝的花瓶,花瓶里插了一只孔雀翎羽看屋内装饰,这怕是叶家特有的病房。
“是不是针口疼?”叶瑾之低声问,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苏婉儿心里一慌,还没来得及点头他就起身往外走,过了片刻,去而复返,身上有略微消毒水的气味。苏婉儿还没弄清状况,他已经将她的手放在他手中,然后放到被子下。
“这样暖和一些,就不会痛。”叶瑾之的声音清澈柔和。苏婉儿听这样的声音只觉得想落泪。如果这是浑然天成,水到渠成的幸福,没有隔着谁,没有隔着家国天下,是最好的花开,那一定很幸福。.但每一次这样的温馨总让她在感动时,又觉得如履薄冰。不过,这一刻她的手放在他手中,一点都不想挪动,他的手如同多次相握那样温暖宽大还有一点点的粗糙。
叶瑾之也不说话,却是一下子跳上床。苏婉儿吓了一跳,说:“下去,下去。”她一边说,一边推。又不敢用打吊针那只手。到底是力道不足,叶瑾之就爬上床,靠在床头,有点撒娇地说:“我好多天没合眼了。我靠在这里休息一下。”
“去别的房间,这里不适合,也睡不好。”苏婉儿慌了。
叶瑾之则是很乖地在她身边躺好说:“不用,我在这里眯一会儿。”他说完,还真的闭上眼。
苏婉儿无语,只得往旁边挪,却又不能挪得太远,因为会扯到打点滴的线。
屋内再度安静无比苏婉儿始终不甘心,又推了推他,说:“你不去厨房看粥?火候不好,那粥可不好吃的。”
“秦冰在的。”叶瑾之回答,那语气懒懒的,似乎真入梦乡了。
“不是你要熬粥给我喝吗?现在换秦冰在那里看着,没诚意。”苏婉儿说,能耍赖的手段全用上了。
叶瑾之翻了个身,靠在她身边,叹息一声,说:“知道了,你这牙尖嘴利的家伙。”
他小心翼翼翻身下床,生怕碰到她的手。苏婉儿因为他的远离而松了一口气,却不料他去而复返,端了洗脸水,拿了牙膏牙刷水杯什么的过来。
“你,你这是干什么?”苏婉儿忙问。
“给你洗脸。”叶瑾之语气平静,动作更平静,就像这样做是天经地义,浑然天成的。
“我自己来。”苏婉儿抗议。
他却说:“还有好一会儿,不洗了不好受,先擦一擦。”叶瑾之说,已经为她擦脸,连同脖颈什么的都擦了擦。
苏婉儿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小时候,自己还是小小的孩子,每天早上起床,妈妈来给自己擦脸,擦手。
“那个,瑾之,我已经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苏婉儿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太怪异,太让人受不了,所以,立马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