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宝,不许闹脾气。乖乖告诉我。”叶瑾之将她掰过来,强迫她看他。于是,苏婉儿就看到脸上带着略微暧昧的笑的叶瑾之。她很没骨气地先慌了,要移开眼睛。
他却是并没有让她双腿可以动弹,反而是陡然俯下身来,那一吻就落在她的锁骨上,细细噬咬。苏婉儿只觉得酥痒难耐,便是低低的一句:“放开我,放开我。”
他却是呵呵笑了,说:“原来我的华宝说的是这个。华宝,你有不纯洁的想法。”
这简直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苏婉儿两只手竭力推他。叶瑾之这才结束那一个让苏●′儿觉得身体如同潮起潮落般起伏的吻。苏婉儿略松一口气榧′却又俯身下来,将轻柔的一吻落在她的额头。
苏婉儿本能地想伸手推开他,但这一吻却如同清风过境,很简短就结束。然后,他直起身,翻身在一旁,说:“我的傻瓜,你以为我想怎么样你么?”
苏婉儿不语,也不看他。这人之前那神色、语气全都是暧昧荡漾的,还一而再地强调“我一会儿会让你舒服的”,那句句都是情色得很。他现在还装无辜,成正人君子了。好吧,果然是阴谋家,还兼耍赖。
“我忙了很多天,都没合过眼。体力精神不支,你今天头疼,精神也不佳。虽然我很想,可是,怕给我的华宝留下不好的记忆。”叶瑾之继续说,大尾巴狼在标榜自己吃素的。苏婉儿扭头在一边,很想问一句“那你那句我一会儿会让你舒服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不过,苏婉儿忍住了,面对大尾巴狼的自我标榜,一概不理。她却没想到这样的冷处理就变成大尾巴狼掐住她的证据。大尾巴狼看她不理会,就很认真地说:“华宝,你不要这样失望嘛。我也是为你好。今天你我都累了,那感觉一定不够美妙-的。改天,我会带你去攀高峰的。”
苏婉儿终于忍不住了,白他一眼,说:“你想多了。我只是累了,想休息。既然,你也累了,那就请你也去休息吧。”
叶瑾之倒是坐在一旁,说:“不着急,我让你舒服些再去洗澡休息。”
苏婉儿顿时无语,他的一双手却是帮她按摩头疼,揉太阳穴,还轻言细语地说:“你呀,思虑太重,这会儿既然要休息,就什么都不要想。也许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样。”
叶瑾之这样轻言细语说话时,那声音真是好听,像是手指滑过钢琴中音区,悦耳动听。那手在头上按摩,力道刚好,苏婉儿真觉得舒服,头疼似乎真是缓解了不少。这按摩可比她当年在银座八楼为他做按摩高明多了。她那时不过是因为妈妈经常头疼,所以按摩久了摸索出的手法,跟叶瑾之真没法比的。
“华宝,舒服些了么?”他低声问,那气息就在周遭流转。
“嗯。”苏婉儿低声回答,闭上眼,月光却还在周遭流淌。她猛然惊觉:难不成真的是自己误会了他?而他所谓的让她舒服一点,是为她按摩?
苏婉儿仔细想了想,好像他那句话接的就是她说头疼。好吧,貌似真的是这样的,不纯洁想多了的人是自己,更可笑的是自己差点做出勾引的举动来。苏婉儿哭笑不得了,得要命。不过,她立马就发挥阿Q精神安慰自己:不是自己太无能,实在是敌军太狡诈。他叶瑾之那个暧昧的神色语气,就是故意引诱她往别处想的。现在又来扮演正人君子,真是可恶至极。
一瞬间,苏婉儿就茅塞顿开,知道被这男人洗刷了一把。不过,她还是沉住气,闭着眼。因为叶瑾之的按摩手法很好,头疼减轻不少。
叶瑾之也不在说话,一直帮她按摩。苏婉儿也只那样躺着,两个人都绝口不提今天的事,不提秦喜玲之死。过了许久,苏婉儿有些昏昏欲睡,叶瑾之渐渐缓了劲儿,低喊:“小乔,小乔。”
苏婉儿没有睡熟,但也没有应声,只是躺在那里。
叶瑾之轻叹一声,拉了被子将她盖住,低头轻吻她的额头,这才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去洗澡去了。苏婉儿这才睁开眼,月光如水在屋内流淌,周遭弥漫着一种干净柔和,经过他的按摩,头已经不那么疼了。
她抿了唇,鼻子发酸,眼睛湿润,因为想起与他相遇以来的点点滴滴,想起这一路走来的风雨。他这样宠溺她,是很爱她的吧。
曾经以为只是梦一场,以为只是一场意外相逢。如今,却这样美梦成真。苏婉儿只觉得人生如梦。
只是这一场却赔上了秦喜玲的性命。一时之间,她还没办法就这样就不管不顾地接受叶瑾之,与他欢娱,海誓山盟,幸福恩爱。是的,这是秦喜玲希望的。但“死者血色在,他人亦已歌”不是她能做出来的。更何况,如今自己按照剧本应该是远走他乡了。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她不愿意再让这个男人为自己做出什么改变。之前徐尚林和许仲霖都陆续说过,叶瑾之为了她,改了很多原有的部署。
为了爱和正义,要忍辱负重,远走他乡了,苏婉儿。她在心里对自己说这如同漫画台词的话,自己也忍不住心酸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