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紧跟几步:“那个芳姨娘太过可恶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做得,偏还要做出委屈的嘴脸来,您就应该让她掌嘴,看她还敢不敢再动歪心思。”
紫萱摇头:“现在可不是时候,宫里叫了太夫人和侯爷去训斥也是因为他们的体面,而不是因为我的性命,这一点我们要分得清楚记得明白才成;不然和芳姨娘一样不知道自己能吃几碗饭那可就有苦头吃了。”
珍珠连连点头对琉璃道:“你不要总让我们姑娘和人算帐,其实只要没有人欺负我们就行了;要知道,人家可是侯爷府,我们只有三个人啊。”
琉璃白了珍珠一眼:“你个没有出息的,就是受气包。”她扶着紫萱往回走:“房子应该不让我们搬了,往后我们要如何过日子,还要姑娘拿个主意才好。”她轻轻的一叹:“其实不一定非要在歪脖树上吊死的,姑娘,名节依奴婢看也没有那么要紧。”
紫萱抚了一下琉璃的手:“说得好,我们以后嘛——,我还没有想好。”留是不用想的,因为这个家她可是一天也呆不下去,可是要走怎么走是个问题。想自大门口堂堂正正的出去,好像不是那么容易啊,她又皱起了小脸发起愁来。
自打在丁家大闹那一回后,饭菜顿顿很正常,丁家的人好脸歹脸也不敢随便欺到紫萱主仆三人头上,日子平静下来后紫萱反而连着几天都精神不振:因为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好法子离开丁府是其一,其二是她没有要回她的嫁妆来。
试着借皇家的风让丁太夫人作主却被她挡了回来,说那些东西是紫萱给人的,而庄子什么的让她拿出房契地契的来,她马上给就给紫萱做主。
紫萱也就知道此路不通,看着芳菲等人的得意她心里就像是被猫抓了:就算是离开丁家她也要穿衣吃饭,没有银钱怎么能成?所以她这两天不是在想如何离开丁家,就是在想如何弄到银钱。
想了几天后她明白暂时是不可能离开侯爷府的,丁侯爷是好是坏都会是她眼下名义上的男人:除非皇帝再下旨。听说“自己”是那么大无畏的向皇帝请旨赐婚嫁到丁家,她已经不去妄想做让皇帝再下旨让她和离这么高难度的事情;嗯,这是为她的小命着想。
不然的话就算是她死了也是丁家的鬼!所以装死一途她没有去想,反倒是六出三不去让她这几天颠来倒去的问了个清清楚楚,也没有想到绝妙的好主意。
紫萱狠狠的捶了一下床,那个丁家死男人看不上她,她还看不上丁家那个臭男人呢。离开是肯定的,大不了悄悄逃走相信丁家也会当她是死了不会费力去找她的——这是最坏的打算。
暂时没有钱她只能先留下来,好好的为将来打算打算,只是留下来她的生命安全还是个问题呢。她眯着眼睛几天了想不出头绪来,就算是想查出那个害她的人加以防范,可是府里可疑的不只是芳姨娘一人啊,几乎府里所有的姨娘们都有可疑。
唉,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当丁家男人不存在过自己的日子倒并不难;可是丁家的人也要肯让自己清静才成,想也知道那个芳菲在自己手上吃了亏不会就这样算了的,而另外那些姨娘被她吓得半死这仇也是结定了。
想了几天的结果就是她发现自己是四面楚歌。只是要说出去是没有会相信的,因为皇帝和皇后训斥了丁太夫人和侯爷,于是丁家对她忽然来了个大转变:这几天她是老实窝在自己院里不动,可是丁家各房各院的人几乎是每天都打发人来,那些什么人参啊、燕窝啊收得琉璃手都软了。
按琉璃的说法送来的东西都应该扔出去,不用丁家的人来假装好人,现在自家主子知道那些人都不安好心了,当然就不必再给那些人留脸。最好是把东西砸到来人脸上,看她们还敢不敢来哄骗自家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