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阳看着水慕霞抚着脸硬是笑了两声:,“好。水兄,好 。”他长吸一口气抱拳:“水兄多次助我,又每月为丁家添了不少的银钱,在下对水兄实在是感激的很。今天水兄照面问也不问打了丁某,想来也是以为丁某是恩将仇教”,…”
钱小国公在马肚子底下大叫:“丁阳你个孙子,你就是个恩将仇将的人,不对,你就是个恩将仇报的孙子!”此言一出连守门的那些将军和士兵都差点笑了出来,而进出城门的百姓们不少哄笑出声,使得丁阳不得不咳了几声才能继续。
丁阳也不想再多说废话,因为他深知钱小国公的本事,在城门这里拖得越久予他越不利:就算是把人捉到,只怕也会出丑。当下他正色对着水慕霞抱拳:“但是丁某人绝不是恩将仇报之人……。”
“你就是恩将仇报的孙子。”钱小国公继续大嚷,他在马腹之下呆得很自在没有半点担心会伤到;刚刚他扑向马腹下还是有些危险的,但是水慕霞到了眼前怎么可能由着马匹伤他?因此他一心只和丁阳捣蛋,就是咬定了“恩将仇报”四个字。
丁阳怒道:“我不是恩将仇报之人,钱国公慎言。”
“你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因为你是恩将仇报的孙子。”钱小公国就差翻过身跷起二郎腿来,要多悠闲就有多悠闲,还不忘向不远处一个瞪大眼睛看他的小男孩儿挥了挥手,在身上摸出一包桂花糖扔过去。
“我不是恩将说”,…”
水慕霞摇头轻声的道:“丁阳,你就是恩将仇报。”
“我不是嗯”,…”丁阳想到《斩驸马》就一肚子的夹气,对恩将仇报四个字极为敏感,所以叫得不免大声了些。
水慕霞也大声叫起来:“丁阳,你不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
“不对,我就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就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丁阳忽然反应过来住了口,盯着水慕霞胸膛起伏不停,一张脸上全是紫色。
钱天佑就在丁阳住口后大笑着抚掌:“好,丁阳你个孙子还有点男子味儿,难得也能说出一句实话来一一大家都听到了啊,丁阳丁大将军就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不用他大声再重复一遍,刚刚丁阳说得又快又急已经让很多人听到了,如今连那守城门的将领看丁阳眼色都有点古怪。
“丁阳,你总管是长进了些。”紫董站在驶过来的马车上:“承认了你对护国夫人恩将仇报一一你终于承认我在丁家三年里,你们丁家每个人都想逼死我,也真得把我逼得悬了梁,是老天有嗯”,…”她把丁家的事情说出来,周围的人不用听完就能猜到全部,因为他们对这些事情耳熟能详啊一一《斩驸马》功不可没。
丁阳咬牙再咬牙指向紫鳖的鼻子:“你给我滚回府……”
紫董一个眼色,火舞的鞭子抽到了丁阳的面前;丁阳伸手去抓,碧珠的一记耳光他却再也躲不过去,被打得险此跌下马;众人已经把丁阳当成了《斩驸马》当中的丁耳,当即大声的叫起来好来,还有不少人大声喊“打死他,打死这个忘恩负义的人!”
丁阳没有想到原本可以威风凛凛的把朱紫董押回护国夫人府,不成想变成如今他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他气极大声吼道:“住。!无知的愚民们,你们是不是想造反!”他这么一喊,带来的人刀出鞘,弓上弦,马上让百姓们住了口。
就算是无人再喊要打死他,但是他却成了更坏的人;就看守城门的将士们把手中的长枪收起立到一旁,也可以看出他有多么的不得人心了。
丁阳指着朱紫董:“都是你,一切都是你害得我,我誓要你跪在丁家列祖列宗前请罪!誓要用你的血来洗清我……”
“我说错了哪一句?”紫董盯着他的眼睛:“你的命不是我母亲以命易命换来的?你们丁家没有逼得我悬梁自尽?你们没有害了我腹中的孩子……”。她一指遥遥点向丁阳的鼻子:“苍天在上、诸神佛都能听得到,你丁阳敢对天、对着满天的神佛发誓,你和你们丁家的人没有做过那些事情?”
长吸一口气,紫董用平静的声音补上一句:“不是我害你,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害你自己;就如眼下,敢说不是你来害我们的?我不死,你不能安心,对不对?”
丁阳指着紫董大叫:“你们看到了,她是我丁家的弃妇,见到我这位原本的夫尊无礼就算了,还要让人辱骂掌打于我?这样的恶妇说出来的话你们也相信?她根本就是恶妇,全京城都知道的恶妇。”
紫董淡淡的道:“我让人打你,是因为你敢辱骂我堂堂的辅国县主;你让辅国县主“滚”你把朝廷置于何地,又把皇上置于何地?你又把我那位因为救你才失了性命的母亲护国夫人置于何地?”
钱天佑一直插不上话,听到这里马上喊了一句:“丁阳丁大将军就是恩将仇报、忘恩负义之人。”
丁阳怒道:“把钱国公拖出来。”
“谁敢动他?”晋亲王冷冷的开了口:“伸手的斩手,伸腿的斩腿。”
丁阳不得不对晋亲王施礼:“王爷,他们如此胡闹是不把皇上放在眼中,臣是来”,…”
晋亲王看着他:“你奉旨来捉拿本王的?拿圣旨来看。”
“不是。臣奉得口谕,请王爷、国公、县主等人回府候旨。”丁阳连忙辩解:“请王爷不要为难臣等。”
晋亲王没有再开口,同时也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