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当然。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组建新的班底。立刻打电话给马鹿,如此种种说了一通。
马鹿在新闻发布会上还没走呢,结束后,许多人采访他。追问他的身份,以及怎么成为李容爵士的发言人——对此,他当然是回说,经过广选被选中的。有望京大学无数同学作证呢。
“各位记者朋友,麻烦帮忙传个信息。李容爵士希望向广大社会公开招聘私人助理,她已经辞退了十七名助理了。不是他们不好,而是……任何表面为她工作,暗地里跟晋安侯府上的人勾勾搭搭的,都叫人反感。李容爵士招聘有个要求:不管晋安侯提供多高的条件,她都可以一句话让你走人。所以,欢迎忠诚的,有可靠职业道德的优秀人才报名。我的话,说完了,谢谢!”
马鹿在发布会的现场,表现得极好。一份三千左右发言稿,透过他的声音,他的肢体语言,向外界传递了“李容是个张狂跋扈,骨子里有点小自卑,倔强任性的坏小子”形象。但马鹿自己呢,谦虚谨慎,一团和气,是个上进的优秀学生,同时,也是最走运的。
公众自觉将马鹿和他代言的李容分开。
这不得不说,是个咄咄怪事了。
……
李谙不敢出门了。
因为一出门,他就会受到无数同情的眼光,欲言又止的。他真的快怄死了。
“父亲!”
冲到李老公爷的书房,李谙不可置信,“李容给自己找了个发言人,还开了发布会!您怎么会同意她乱来?”
“哦!你说这件事啊,的确是我同意的。容容亲自写的发言稿,我当祖父的,总要支持孙女在文学上的发展。对了,她写的《灰姑娘》《海的女儿》看过没有,真感人啊!老萧都说,写得很好。”
“好什么啊?构思简单,言语乏味,也能称之为文学?”
“三儿啊,这就是你过于苛刻了。容容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她细心观察生活,热爱生活,你没发现她的身上有股活力?所以她写的东西,能够感动人。”
“还感动……父亲,您别转移话题。李容有没有天赋,先不管,她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她瞒着我,居然召开发布会!还将我跟她之间的争吵,闹得沸沸扬扬!”
“哦,是她不好。你也有不对的地方啊?古往今来,你看看,有哪个孩子的父亲,会状告自己孩子的?你这么做了,就不能怪她瞒着你。”
“父亲!”李谙难以相信,“您帮她?您不制止她,还帮她?您难道不清楚,她的所作所为,对李家的声誉造成多坏的影响?她还找了个……那样的发言人。等公众发现受骗,我都不敢想象!愤怒的指责,会如潮水涌来!”
“哦。三儿,为父很高兴,你现在知道事事以李家的声誉为先了。”
李老公爷看着越发成熟的儿子,点点头,很是欣慰的样子,不过话音一转,“不过这件事,让李容去做吧。她是你的女儿,自从她回来,外面对她的猜测就没完没了的。你可以软禁她一时,不能软禁她一世。早晚有一天,她要在公众面前露面。她是什么性格,你也知道。让公众早点发现她的本质,时不时的骂骂,一年两年……三年后,大家都习惯了,就不会愤怒的指责了。”
“相反,她很漂亮是不是?她继承了她父母的外貌基因。公众很苛刻,但他们有时候也很宽容。对于漂亮而且骄傲的女孩子,他们会很善良的。”
李谙侧着头,“您对她,太包容了。会让其他人生出怨言的!”
“哦,呵呵。三儿,原来你发现了,一直以来,为父对的你包容,让你的兄长和弟弟,都生出怨言了?”
“我……”李谙无言以对。
他习惯了老爷子一直站在他背后,支持他,理解他,鼓励他。有这么疼爱他的父亲,李谙一直以为是自己的福气。但他不打算将这种福气,传递给李容。
他太知道被父爱宠坏的孩子,破坏力有多大。
像他当年,想也不想的跟着徐松玲私奔了,丝毫不管那会对李家的门楣,造成多大的恶劣影响。如果他像兄长李昐那样谨慎,思虑周全,就会三思而行……就不会犯下大错。
“我不能让她得意……不然她会以为,李家拿她无可奈何!她的尾巴更要翘上天了!”
“名誉侵害案”,贵族理事会下了裁决,认定李谙的股票……没有损失,所以李容不需要赔偿。不过李谙继续控告,理由是“李谙名下的股票一直以0.1%到0.3%的速度提升,因为李容谣言的影响,这段时间内的损失也超过百万。”
这是不告到史悦而叫饶,就不罢休啊。
孟青对孟白点点头,“时机到了。”
两人埋头于各种律法书籍中,花了两天两夜时间,起草了一份有理有据的草案,经过萧伯的审阅,递上贵族理事会——李容爵士,希望能从户籍上**。从此以后,以李容的个人名义,缴纳税款,承担社会责任。
因为也算是李氏的分支,由国公府派遣专人辅导,直到李容爵士十八岁成年。
既然**了,不能直承担义务,没有福利。李容名下的所有股票筹集的资金,自然应当归属李容管辖,她享受**的支配权。李氏和理事会,只有过问权。
也就是说,一旦贵族理事会通过这个提案,李容只凭她的股票,瞬间变成亿万富翁。
代价是,李容不再是晋安侯爵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只要李谙另外再娶,生下了儿子,那么还属于晋安侯名下小儿子,比李容的继承资格,更靠前一点。
毕竟,分家了么!法律上,已经是**的个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