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晚开霁景后,攒花院中央。猩猩血凝手,瑟瑟紧罗裳。东来辞故里,中往入帝乡。好一个月黑风高的杀人夜啊。”
尾音娇啼婉长,似嗔似怨。甜香靡靡,随风而至。
那人已立在屋内,一双狭长凤眼微眯,比衣衫更红的唇瓣轻轻嘟着,不满地看着众人。
关斯贤还在愣神,广陵已恢复神色,开口道:“奢公子别来无恙,本座不知你也在眠城,但有失礼之处,还望公子见谅。”
“真人还是那般见外,无妨。奴家啊,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呢。”
韩奢轻捂口唇笑答,又晃晃水袖,腰肢款摆得摇曳生姿。一偏头,满头珠饰金翠叮当作响。他好似才看见关斯贤,几步上前惊呼出声。
“国公啊,您这是……唱的哪出?奴家可不知您什么时候好上这一口儿了?瞅这小可怜儿的。”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摸王冬的头。
珈蓝右手压着王冬的肩后退一步,左手作势去拦住韩奢的手掌,忽然她心口一痛,腥甜涌上喉间,手上的动作不由一滞。
于此同时,众随侍都觉得内息不听使唤地翻腾,齐齐身形僵立。
韩奢顺势一把捞住王冬的后脑往自己怀里一带,口中怪叫:“哎哟,可心疼死奴家了,多粉嫩的娃娃。”眼尾扫了扫关斯贤,那含义是呼之欲出——你个老不羞!
“你——?!”关斯贤挥拳就砸了过去,韩奢却毫不在意。
一旁的广陵却已经撩袍坐下,可那握着茶碗的手却微微轻抖。
笑眯眯地抬起一根手指,点住关斯贤的铁拳。韩奢故作惊讶地开口:“动这么大肝火呀?如此着急这小宝贝?不过,您可得小心着您的身子骨儿,瞅瞅奴家的心肝儿广陵,多淡定自若。国公您呐,可真得多学着些。”
“韩奢!你居然下毒?”一线黑血沿着唇角落下,关斯贤身子向后一个踉跄,珈蓝不顾自己紊乱的内息一把扶住他,主仆二人均是强撑身子才不至倒下。
“瞧这话儿说的,奴家是什么人呐,毒?您可别开玩笑了。雪球儿你又调皮。”
细小的嗡嗡声自黑暗的角落里传来,烛火下韩奢额上的莲形花钿如鲜血所画,凝润透亮,更衬得他眉目绚丽,艳华无双。
羊脂白玉精雕似的修长指尖上,一条肥虫子摇头摆尾,肚子却瘪瘪的。
除了广陵,所有人都以一种看鬼的表情瞪着韩奢。
“都这么望着奴家,盯得奴家好怕怕呢。心儿噗通噗通地跳呢,广陵你摸摸。”
红影一闪,旋身坐在广陵怀里,韩奢抓住他的手就按向自己的心口。
“嗯,确实跳得厉害。”广陵沉声说道。
“是吧是吧,奴家可从来不撒谎呢。”韩奢凑近广陵的耳畔,轻轻吹着气,犹如小女儿一般撒着娇,描金腾凰的绣鞋踢踢踏踏。
房顶的赫连蛤蟆看得胃里阵阵翻腾,萧蛤蟆倒是津津有味眉开眼笑——干得漂亮!死人妖果然杀伤力非凡。
将头搭在广陵肩膀上蹭了好一会儿,韩奢偏头望望天色。
“跟广陵心肝儿在一起,时间过得可真快,都这个时辰了,奴家该去睡了。”
说罢,他将王冬搂在怀里,如来时一般缓缓地、一步步消失在众人面前。
“都甭送了,奴家可没那么娇贵,这娃娃奴家就带走了,谁叫你们这些个死鬼都不带着奴家找乐子,哼~”
两只蛤蟆房上客对望一眼,也随之隐在月色里,追着韩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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