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走上前,鞠了一躬:“孙大夫您好,我叫甄命苦……咳咳咳……”
说着说着,便掩着嘴咳了起来。
孙郎中稍微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朝那留下来的女孩说:“环儿,你去帮忙把药材归类好,晒干备用,把石头放进浴室,晚上我教你们怎么用那些石头。”
环儿闻言带着肥龙走进院子里,归置好药筐里才来各种新鲜药材,然后带着肥龙进了厢房一边的浴室。
“你随老夫进来吧。”……
孙郎中皱着眉头,两根手指搭在甄命苦的手腕上,一脸凝重地给甄命苦把着脉,让他伸出舌头看了看,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探了探他的体温脸se什么的,这才放开他的手。
“你这手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去年。”
“这骨接得要是再马虎点,你这两只手就算废了。”
甄命苦无奈地说:“是牢里的大夫给我接的,条件有限,没让我变成残废我就已经很感激他了。”
“犯什么事了?”
“也没犯什么事,就是亲了一个不该亲的女人大腿,好像惹了什么有权有势的大人,就莫名其妙地被关了几个月。”
孙郎中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也亏你这年纪,遭了这些罪,竟然还有这么好的心气,不过要是再迟一些,只怕问题就严重了。”
甄命苦一惊,急忙问:“孙大夫,莫非我这病已经耽误太久,没有治愈的可能了?”
孙郎中摇了摇头:“倒也还没到这种地步,刚才我听了一下你的脉象,尽管你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内息紊乱,气血不调,脉象却依然平缓有力,我想这跟你底子好有很大关系,只不过心肺机能却开始退化,特别是肺部,痨虫久积,已经严重损害了肺叶,只怕没有一年半载,很难根治。”
“还请孙大夫尽力治疗,诊金方面请不必担心,等我身体稍微好一点,就去找份工。”
孙郎中笑道:“诊金倒不是什么问题,主要是治疗肺痨,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根治的,需要不少药材,老夫这里的草药都是平时一些来看病的病人送过来的,量并不多,到时候恐怕还需要你自己去采集一些草药或者是花些银子去药材铺买些药材,老夫能做的,只是帮你开些药方,给你指导一下饮食方面应该注意的地方而已,主要还是要靠你自己每天坚持锻炼,坚持喝药,治病的根本在于防患于未然,药物的治疗只是辅助,防止病情恶化,根本还是在于增强身体的抵抗能力,而锻炼是最好的调理方法。”
甄命苦点头说:“这点晚辈明白,从小就经常跟着我叔四处拾荒,爬山,游泳,练拳,若不是坐牢受刑,身体也至于这么虚弱。”
孙郎中恍然道:“这就难怪了,这样吧,你以后每隔半个月来我这里给你针灸一次,其他的主要还是靠自己自己去调理,能不吃药是最好了,是药三分毒,迫不得已才煎些xing温的药辅助调理一下……”
孙郎中又叮嘱了他一些ri常生活中应该注意的问题,给他开了一张方单,给他抓了几副中药,接着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盒檀木盒子来,里面装着数十根长短不一的细银针。
“把上衣脱了,过去那边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