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她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不知道,他们不让我进去。”杏儿有些气愤,“他们说张姐姐是朝廷钦犯,不允许探视,我听人说,那牢里关的人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大恶人,张姐姐跟他们关在一块,我怕他们会欺负张姐姐……”
甄命苦低着头沉思一会,抬起头说:“你们先回去吧,别跟人说见过我。”
没等杏儿来得及询问怎么才能找到他,他已经飞快地消失在巷子里。
……
连着几天,洛阳城南的一间客栈里传来一股难闻的草药气味。
桌上放着十几个玻璃瓶罐,试管,蒸馏冷却,烘干一类的装置,还有一盏酒jing灯,正在蒸馏着玻璃试管中的药剂。
甄命苦口中带着简单的防毒面具,将一根根细如毛发的钨钢针浸泡在提炼出来的白se无se无味的药剂中。
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将几大袋从洛阳各处药店买回来的药材一一煎煮,靠着手机中查找到的方法,经过十几道蒸馏,提纯,烘干的工艺,总算是从麻沸散中提炼出了高纯度的麻醉物质。
还多亏了在器械司的时候捣鼓的这些装置,本来是为了用来帮孙郎中提炼抗生素用的,没想却派上这个用场。
钨钢针也是经过他特殊处理的,针上有着凹凸不平的纹路,能将这些药剂吸附其上,一旦刺入人体,这高浓度的麻醉药剂很快就能融入人体的血液中,达到快速使人昏迷失去反抗能力的目的。
从当初在跟宋金刚比试时she出那一针来看,效果不错,这几天他四处奔走,求爷爷告nainai,却没有一个人肯伸出援手,想了很久,无计可施,不让探监,他只能硬闯,然后带着张氏逃离洛阳,浪迹天涯。
不过在这之前,他必须要有足够的自保手段。
很快,几十支浸泡好的麻醉钨钢针被装进了他手腕中的两个暗器盒中。
一切准备完毕,他站起身来,回头看了看窗外的天se,走到床边,换了一身黑se的夜行服,推开客栈的窗户,顺着一根绳索,下了客栈的房间,消失在夜幕中……
……
夜se深沉。
洛阳大牢门口的几个守卫已经开始换班。
一辆马车停在了大牢的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走到大牢门口的那两名守卫面前。
两名守卫看清楚来人,急忙媚笑着迎了上来,点头哈腰:“陈牢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前几天抓来的那个姓张的女人是不是被关在这里?”
“是的,每天都有两个漂亮小姑娘轮流来给她送饭,嘿嘿,怎么,陈大哥对她有兴趣?”
那男子嘴角微微一扬,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分别塞进两名守卫的手中。
“这个女人是重犯,迟早是要处死的,若就这样让她死了,实在太过可惜,若是卖到窑子,说不定能换个几千两银子,你们知道怎么做吧?”
两狱卒心照不宣地笑着:“知道知道,到时候卖了好价钱,陈牢头别忘了小弟们就行。”
说完,从腰间取了钥匙,打开了大牢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