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的家具摆设跟他三年前离开时差不多,连床头那个大红喜字都还没有拆去,只是已经褪了se,提醒着甄命苦,他跟张氏成亲已经有三年。
当年跟张氏洞房那一夜还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发生的事一般。
房间里保持着异常的干净清洁,衣柜里有张氏穿过的衣服,桌上还放他送给张氏的那张合影照片,用jing致的雕花木框镶嵌了起来。
刚才听杏儿和环儿说起过,张氏有时候会回来在这里住上一晚,每次走的时候都会把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说是等他回来了可以直接在这里睡。
他一个飞扑,俯趴在床上,深深嵌入柔软光滑的丝绸被褥里,深吸了一口气,被子上隐约还残留有张氏身上淡淡的幽香。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张氏白嫩曼妙的娇躯横陈在床,雪白的美腿夹着柔滑的丝绸棉被,将枕头当成是他抱在怀里睡去的诱人模样。
想到过些时候把张氏从红杏别院里赎出来,就能每天晚上抱着她香香软软的身子睡去,仿佛这些年来所经历的一切苦难都变得值得了,带着这些香艳和旖旎的想象,抱着带有张氏体香的被子,沉沉地睡了过去。
……
甄命苦在孙氏医馆里帮了几天忙,帮忙招聘了几个搬运工和打手,专门对付一些无理取闹的病人家属,这些人他在二十一世纪的医院门口见得多了,医闹就是这么来的。
从军三年,他深悉非常时期并须用非常手段的道理,这些人因为病人病得太重无法医治而死亡,大吵大闹,不但给其他人做了不好示范,同时也干扰了环儿和杏儿两人替人治病的心情,需要救治的人太多,她们两人根本忙不过来,也无能为力。
一旦有这样的病人家属,无法晓之以理,他都让人让人直接乱棒打出去。
渐渐的,孙氏医馆里多了一帮凶神恶煞的打手的消息在难民中传了开去,守秩序的人多了,病人家属也懂得克制了。
甄命苦又另辟了一间有偿医疗所,专门让杏儿坐诊,交钱的病人可以优先得到救治,用这些钱给那帮打手和护士发工钱,多余的则用于聘请几个郎中前来帮忙,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慈善机构也需要收入来源。
此举是为了让一些有钱治病却不愿排队等候的人,这些人正是孙氏医馆最需要的,有了钱,人手也就会慢慢地变得不那么紧张了。
除此之外,他还硬xing规定了环儿和杏儿的休息时间,朝九晚五,不准两人过度劳累,否则她们若是病倒了,这些人可就真的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细水长流才是长久之道。
杏儿和环儿脸上渐渐地没了疲惫之se,jing神饱满,干起活来也有效率了许多,只是有件事让她们很是担心,甄命苦几天时间就花光了医馆的流动资金,万一遇上突发事件,医馆拿不出银子来购置药材,可是出大事的。
甄命苦却一点也不着担心,花钱依旧大手大脚。
医馆门口的队伍一天比一天短,十几天之后,杏儿和环儿给最后一个病人诊治完毕,放下手中的听诊器,走出院子门口透透气,突然发现,医馆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长长的病患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