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种经受不住诱惑的人吗?”
“绝对是,请公主体谅臣的难处。”
“狡猾的家伙,别以为说了几句好听的话我就会饶了你,其实我今天找你来除了是想见见你这个狠心的情郎之外,主要是想让你帮阿侗出个主意。”
“哦?什么事,只要臣能办到,定当为公主你分忧。”
福临将杨侗这几天为了长孙贝儿的舅舅忧心烦闷的事大概说了下,脸上露出苦恼之se:“这个王世充仗着自己手握兵权,每天都在朝堂之上大发厥词,打压异己,为所yu为,阿侗现在每天都为了他的事上火着急,又拿他没有办法,所以这才找你来,看看能不能帮他出个主意。”
甄命苦本来正想找杨侗将这件事问清楚,如今听福临这么一说,登时明白过来,眉头一皱:“又是那王世充。”
“甄将军认识他?”
“曾有过一些恩怨,这高士廉与臣是旧识,臣本以为是皇上的旨意,正想找个机会问问皇上,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隐情。”
“甄将军可有法子灭一灭这王世充的嚣张气焰?”
甄命苦沉默了许久,抬起头说:“这件事公主不必再费心,臣自会替公主料理,若没有别的事,臣这就先告辞了。”
福临见他似有要事在身,也不再挽留,看着他逃一样的身影,想起这次本来想找个机会跟他开口说借他生个宝宝的事,如今他却连让她开口的机会都没有,胆小如鼠地落荒而逃,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恼道:“怕我吃了你吗,可恶的家伙,你若不肯,我又怎么能不知廉耻地逼迫你!”
……
雷雨交加。
城西的兵部尚书府邸其中一间卧房里,床榻被浪起伏,女子的娇.吟和男人的粗喘混合成香艳旖旎的乐曲。
嗖——
一支利箭突然穿透了窗户,she入了木床的围栏上,发出嘣地一声,箭羽依旧在微微颤动。
床上的人似乎突然被吓得提前结束了,从被窝里露出一颗奇胖如猪的脑袋来,五十左右的年纪,两鬓已经灰白,嘴唇是酒se过度的猪肝se,两眼灰暗无神,看着床头那支箭,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大嚷大叫:“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他身下的美貌女子也被吓得花容失se,奈何被他其重无比的身体给压着,想坐起来都困难,直到从门外冲进来十几个手执长枪和刀剑的卫兵,将床榻围了个水泄不通,肥胖男子这才惊魂初定,从她身上爬起来,也不管周围的士兵是否会看见他身下女子的洁白身躯,一把将床头那支箭拔了出来。
箭头上绑着一封信笺。
打开一看,肥胖男子的脸se变了几变。
这是一张签有数十个人名,盖有数十个红se印章的复印纸张,纸张的第一个签名画押就是“兵部侍郎斛斯政”。
由上而下,数十个有名有姓的大隋官员名单,其中大部分都已经在两年前杨玄感起兵谋反时被诛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