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人耳几乎听不见的频率。
怪异的一幕出现了,拉着张氏跑到门口的甄命苦突然甩开张氏的手,两手捂住脑袋,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满地打起滚来,大声嚎叫,声音凄厉恐怖。
一旁的张氏吓得浑身发抖,她从没有见过甄命苦发出过这种恐怖的嚎叫声,那是连恶魔听了都要心惊胆战的痛苦嘶嚎。
她见甄命苦捂着脑袋,将头不停地往地板上撞,吓得哭了起来,扑上前去,将他抱在怀里,不知所措的哭喊着:“相公,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甄命苦此时眼睛布满可怖的血丝,眼睁的老大,仿佛要从眼眶中跳出来,双手抓着头发,似乎要把自己头皮给扯下来,没有了理智一般,像一只随时要择人而噬的凶兽,一把抓起张氏的手臂,张口要咬下去……
也许是仅有的一丝理智制止了他,他用尽全力将张氏给推出了几米远,双眼通红,低吼道:“鹅鹅,别过来!”
张氏吓得一动不敢动,泪眼朦胧地回过头看着不远处的宇文晴,哭着哀求道:“晴妹妹,我相公怎么了,呜呜……相公,怎么办,怎么办……”
宇文晴由始至终不发一言,脸se如常,神情冷漠地看着躺在地上打滚的甄命苦。
张氏终于绝望,不顾一切地爬到甄命苦身边,将他的头搂在怀里,不让他继续磕碰地板,甄命苦理智全失,失心疯一样地咬住她的手臂,张氏疼得眼泪流了下来,却任由他咬着,忘记了害怕,回过头狠狠盯着朱粲:“你到底给我相公吃了什么!你快住手,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别再折磨他了!”
朱粲终于放下手中的小笛子。
甄命苦终于停止了嘶嚎,松开了咬在张氏手,神情松弛下来,人也昏迷了过去,口眼鼻耳都流出了一丝鲜血,神情可怖。
张氏低头看着他,伸手轻轻地帮他擦去脸上的血迹,突然发现他的眼皮突然涌动起来,两个黑se的小虫从他的眼中爬出来,足足有两公分长,张氏吓得惊叫一声,忘了害怕,飞快将两条虫子从他的脸上弹开,两条虫子远远落在地板上,不一会便化作了一团液体,蒸发不见。
朱粲看着她,眼中露出一丝赞赏,笑道:“你相公刚才喝的酒水里,有本王jing心培育出来的尸蛊虫卵,一旦进入他体内,立刻融入血液中,到达五脏六腑和头部,孵化繁殖,快速生长,只要本王轻轻一吹这小笛子,他体内的虫子就会闻声起舞,你相公就会想刚才一样苦不堪言,连自己是谁都会忘记,变成一条只知道咬人的疯狗。”
他盯着张氏梨花带雨的娇艳容颜,桀桀怪笑:“这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惩罚,待本王曲调一变,你在相公身上的所有虫卵都会破壳而出,吸食你相公的血肉,转眼之间他就会像刚才那人一样,只剩下一副森森白骨,哈哈哈……怎么样,这可是本王专门从苗疆寻获,经过多年专研炼制而成的杀人秘器,比起你相公的银针暗器来,强了何止百倍,就是炼制比较困难,若不是暗卫大将军,普通人本王还舍不得给他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