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攻为守，模样幻化成吴寒意志形态，这道来自圣神最后也是最强的精神冲击，已然脱离常人想象的范畴。

“意志，在那庞大的记忆碎片中，隐含着一道真正的意志，若我没有猜错，它应该是属于冒顿的！”

吴寒猛然醒悟，圣神除了是由百万匈奴大军的分裂意志构成，更是有着冒顿分割在兵魄当中的灵魂印记，它逆向分解，除了百万大军的记忆碎片，更应该有冒顿的灵魂意志，而它便主宰着所有记忆碎片，推动它们发动攻势。

这道分割出去的意志是独立存在的！

在消亡和灭敌前，它能够与冒顿本体意志共鸣，从而思维共享，来按照冒顿本体意志行事。

它的存在就像被吴寒赋予生命的风雷土灵龙那般，能够短暂独立存在，只是会受到影响。

换一句说，现在吴寒所面临的危局，实则是冒顿早已布下的，尽管后者已然不知晓内在情况，却也能通过外在分析，来进行针对。

“未算胜，先算败，真是可怕。”

显然，冒顿已然料到，吴寒可能抗下圣神的精神攻击，从而做了相应准备。

而他的这个措施，对吴寒而言，绝对是致命的。

从表面上看，双方只是攻守互换，吴寒发动意志反击，而圣神所有的记忆碎片幻化成吴寒模样，和先前只是改变了身份罢了，没有任何区别。

但就是这一点点改变，将原本已然倾斜向吴寒的局面，变得再度危机四伏。

常人也许窥探不出，但吴寒却深知其中危险。

“意志交锋中，我的意志在不断崩溃和重聚的轮回中，变得固若金汤，无懈可击，并即将突破现阶段的极限。”

“但相应的。圣神的记忆碎片虽然在冲击下不断耗损而被削弱，却也在纠缠中沾染上了我的气息。”

“若以此为引，再施以精神秘法，将所剩的记忆碎片。演变成我的第二神魂，模拟我的三魂七魄，并激活血祭，以我的意识海为界限……”

“那种状态下，对其造成攻击，变等同对自己造成伤害，而且是略过意志和精神，直击灵魂的攻击！”

“甚至，因为一分为二，将受到双倍伤害！”

吴寒脑中思绪闪烁。他已然能够料到自己接下来的下场。

必是攻击敌人即为攻击自己！

虽然只是臆想，但却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吴寒的印象中，便有辅臣当中，智者的因果攻击，杀手当中。暗行者的诅咒攻击，以及策士的虚实攻击能够做到。

尽管冒顿本人以及周身没有相关存在，但是不要忘记，圣神乃是六星级圣人层次的存在，而圣人有着突破职业枷锁和能力桎梏的力量，更是有着特殊的终端职业能力，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当然，这种匪夷所思的攻击，也是有着局限性的，若不是那庞大的灵魂记忆，皆在吴寒意识海中，也难以做到。

“意志可以泯灭。灵魂绝不可破！”

如果只是针对精神或意志，吴寒绝不会在意，但若是直击灵魂的攻击，那再慎重也不为过。

因为精神或意志都不过是灵魂的衍生和延伸，灵魂乃是一个人的根本。也是在游戏中没有实质肉身的玩家，最需要保护的。

一旦灵魂在游戏中消亡，玩家轻则精神重创，记忆缺失，重则在现实中极有可能变成植物人，甚至直接死亡。

当然，系统对于玩家灵魂的保护也是相当缜密的，可以被攻击，但不会致死。

玩家在游戏中，灵魂遭受攻击后，若无力抵挡则会直接崩溃，随之脱离原来躯体，转移到其他肉身当中。

这便是轮回！

这一刻，吴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尽管今世他已然不是第一次遭受灵魂攻击，像刘邦挥动赤霄剑的帝道三剑，以及先前圣神的精神攻击，都涉及到了灵魂层次，吴寒也都抵挡住了。

但这一次不同，这一次是来自圣人的最后的爆发，各种特殊能力结合，甚至有终端力量蕴含其中，绝不是闹着玩的。

稍有不慎，便是轮回的下场，而轮回不是吴寒所能接受的，所以，他必须在灵魂被直击崩溃前，想出破解之法。

“硬抗？不行，我虽战力强悍，但现在的属性并不高，灵魂在被击中的瞬间，就会触发系统的保护机制，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地。”

“这不是夺舍，也谈不上灵魂交锋，在个人主副属性，以及隐藏属性和被动抗性达到三星水准以前，一旦来自灵魂的直接攻击超乎承受范畴，只要被命中，无一例外都是轮回的下场。”

“只是，即便不硬抗，放弃反攻，继续任由那些记忆碎片冲击下去，事情也不妙。”

“随着它们与我的纠缠越来越多，沾染我的气息愈来愈浓，我们之间的因果也便将越来越深，到最后，在达到极限的瞬间，它若是在我的意识海中自爆，后果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