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薇狂乱的眼神,石中玉感觉鼻尖都冒汗了。
秘密?!说不定是与那个盅有关的。但是,她不能表现出太热切的样子,不然这筹码就显得贵重,说不定白薇会再耍huā样。
“先说来听听,至于值不值得我放过你,咱们大家走着瞧吧。”
她压抑着激动,用近乎冷漠的态度说。
果然,白薇见石中玉不甚感兴趣的样子,心下凉了半截,恨不能把那秘密的最详尽处全说出来,好换得自己的小命。
“这件事,是奴婢无意间偷听来的。”她居然连自称也换了,更显谦卑”“赵碧凡和赵知信密谈之时,身边总是不留人。就连奴婢,也被派去远远的守着。那赵知信武将出身,奴婢平时不敢靠近,生怕他听到脚步声,就把奴婢立毙于地上。”
,“那你又是怎么听到的秘密?别是唬我的吧?”石中玉冷笑道。
同时挥挥手,让轻烟暂时先退下去。
“奴婢不敢!”白薇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又向前膝行了几步,恳切地道”“您不知道,王身上是被中了盅的,所以记不起以前的事了。
而且不管如何厌恶赵碧凡,但总是会相信她说的话。这才是赵氏父女在明镜只手遮天的原因,并非因为王的宠爱和信任!王一直想着太府都的石中玉,根本就没在别处留过情。”
石中玉听白薇这么说,心头先是一甜,之后又不禁一阵失望。
难道,白薇所谓的秘密就是这个?诚然,这确实是天大的秘密,
但她既然已经知道,这消息就没有价值了。不过,她还是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来,却不接口说下去,看白薇还能爆什么有意义的猛料。
“那盅被种下之前”要以自身之血喂养几日,不知宗政弥也使了什么手段,居然知道了这件事,还以自己的血养了盅,因此王所信任之人,当然就包括了宗政弥也在内。”白薇搜肠刮肚,恨不能把所知的一切全抖落出来”“那是五年前的事了,奴婢本不知情。嗯那赵碧凡,连我都防着,却着了宗政弥也的道。不过赵知信得知此事后,就立即进了内院,和赵碧凡商议此事。那几天,王初服奇盅,身子很差,赵碧凡要扮贤妻,亲自在厨房给王盹汤药,于是就和赵知信在厨房里说话。他们摒退了左右,却不知道……却不知道那厨房的下面是一个菜害,为了通风,有一条管子相连。恰巧,奴婢那日正在下面……”
“你故意留在那儿的吧?也是故意偷听对不对?”石丰玉打断白薇”“你早知你郡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偏偏手中是一幅烂牌,打来打去也打不赢,你心里又急又怕,当然要给自己也抓着筹码了。多知道一些事,总多一点保命的机会。”
白薇日瞪口呆地看着石中玉。
她当时确实是这个想法”于是没告诉赵碧凡地窖的事。赵碧凡整日算计,这点,“1卜事”没必要知道不是?反正无伤大雅。而那天她得知赵知信来了,就叫白芍去叫赵碧凡,自己则快一步潜入地窖。她知道赵碧凡要亲自看火,还要装样子给人看”必定要到厨房和赵知信密谋的。
,“还有,你之前真的不知道盅的事吗?”石中玉又说”“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赵碧凡给王秘密种盅,之前还要以血养之,再怎么小心”你这个贴身之人也不可能全不知情。再者说了,宗政弥也就算手段通天,又怎么知道如此内情?定然是你不想赵碧凡一人独大”到头来卸磨杀驴,断了你的机会”所以两面收好处,让宗政弥也也插上一脚,你好得到双重保障。”
白薇更惊,脸色都灰白了。
石中玉毫不同情,继续道”“你这人,又想得到最好的,又不肯冒险,总要依附于所谓强人,自己贪图点残羹剩饭,结果却只能两手空空。当日若你以自己的血养盅,现在的筹码岂不是更大吗?”
“赵碧凡把盅盒日夜藏在怀里,奴婢没有武功,没有迷药,不得下手。”喃喃的,白薇似受了盅惑一般,轻声道出心底最黑暗的秘密”“奴婢想,不管两位侧妃谁得了王的宠爱去,若有一分念着奴婢的好处,也会眷顾着些。就算她们都忘恩负义,奴婢也没有损失,倒让她们斗来斗去,岂不乐哉?”
“哈,你还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石中玉扬首一笑,“既然我猜得到这一层,那赵碧凡事后猜不到吗?甚至我想,宗政弥也早把你泄露了出去。那女人,眼里除了王,还在乎过谁?又哪有过信义二字?而赵碧凡知道你背叛了她,却什么也不说,表面上仍然信任你,不过是知道你暂时离不开她,拿你当枪使罢了。这次惊马和刺杀事件,她毫不犹豫的把你当了弃子,欲除之而后快,你就不怀疑吗?人非草木,你从小侍候她,二十年了,她若舍你,也不可能这般毫无留恋吧?除非,她早就恨你入骨。”
一番话,惊得白薇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平时不知,现在面想。似乎赵碧凡在下蛊事件之后,看姐的眼神是和从前不同。多了些掩饰下的冷意。原来,她才是最傻的那个。嗯算计主子,结果小丑一样,都被人看在眼里,还自以为得计、得宠,卖命的为她们办事。
到头来来……到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