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伊蒂丝用疑惑地口气问道,“我感觉你不太像是那么玩命的人。”
“呵呵,很简单啊。”
我笑了笑,一开始笑得很随意,到后来却越来越凶暴,几乎变成了咬牙切齿。
“因为我不太喜欢被人cao控,有人想控制我出局,我就偏要用最大的努力留下来;有人想控制我中途退场,我就偏要尽最大的力量做完该做的事,况且………….我绝不能容忍,某些人的背叛!”
伊蒂丝的目光淡淡地留在我身上,那是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惧,如同女神像才有的视线。她就这样一言不发坐了很长时间,突然,她站起来,优雅地一撩裙子向门口走去。
“别再进医务室来了。”
就在我以为她要走掉的时候,她却又背对着我重新开口了。
“这里的两位主治医师可是著名的变态。”
“什么意思?”
“据说他们会等到你快断气的时候才动手救助,以挑战自己的医术极限,最近据说还多出了不用标准器械开刀的花样医疗法,建议你小心点。”
额,等等,这种说法好像和我梦中的某一幕吻合…………..护士!护士!我要出院!求你了,别按着我,救命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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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素很快被解除了,于是接下来五天三门零零碎碎的考试相比之下显得有些无关紧要了,松松垮垮毫无紧迫感,我感觉全部都是超常发挥了,但是因为之前的两场失分太多,我对前途依然是没什么太大信心。
考试带来的还有有一点变化就是大家开始整天窝在寝室里几百上千遍地刷新成绩页面,像是江湖上大发水帖捞美元的网络流氓,一个个搞得鬼鬼祟祟,出去买烟买泡面都是单打独斗,偶尔不凑巧遇见了也就是皮笑肉不笑的相互一通yin笑,搞得不少人一回寝室就做面部按摩。
神经病一样ri子过了差不多三天,那天中午我正在寝室里吸溜一碗泡着玉米火腿肠的豚骨拉面,突然冷不丁从隔壁寝室爆发出一阵欢呼。
这时候还能开心成这样肯定是出成绩了!
我一口把嚼了一半的泡面吐回了面桶里,架起键盘狂点刷新按钮,结果那倒霉系统偏偏在这个时候连续崩溃,我心急火燎一直刷了十分钟才把那张白底黑字的成绩单刷出来。
前十名,没有。
前二十名,也没有。
我感觉自己的心随着名单的下移开始一点点硬化了,只好暗暗安慰自己还有希望。
前二十五名,还是没有。
我神经线都快要被重压崩断了,但是有不能不看,只好忍着难受继续下移视线。
然后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三十这个有趣的数字就排着我的名字前方。
真他娘运来了挡也挡不住,这样都能让我蹭上及格线了!
身体机能瞬间活了过来,积蓄了一学期的山大压力迅速崩塌,我马上就想跳起来欢呼雀跃,掀桌摔凳,然后像当年高考刚结束一样扯了书本做件草裙跳舞。
可是等等,三十这个数字好像印重了…….
情绪一轱辘从山顶摔回了山脚下,人也完全冷下来,我重新移动鼠标,这才发现我的名字下面还跟着“三十位李方洲”的字样,靠,原来猛男这货竟然和我考得旗鼓相当,三十位还不止我一个。
换句话说,也就是这场死亡竞赛搞不好还要加赛。
对不起,我真的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