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七千多块高度在一米以上,洁白到没有一点瑕疵的优质大理石,从地基一直垒到一百多米高的,让人无法仰望的位置;四百一十三条长度在八米以上,纯手工打磨的的石质台阶从地平线上一直铺到两百米外,如同城堡大门一样气势恢宏的大门前,豪阔的古典建筑艺术给人以强大的视觉震撼。
只是站在门前,我就感觉自己的小腿有点转筋了,身上这身外套怎么整理都碍手碍脚的,只好拼命捏着口袋里的钱包,保持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不被土豪的霸气压倒。
“项哥,这边。”
米克尔他们却没有直接从大门进去,而是转了个弯,拐进了酒店侧后的一个供工作人员出入的小门,看那熟练程度,肯定是来之前已经做了不少时间的功课了。
一伙人鬼鬼祟祟地关上门,放下两个黑色的手提箱就开始布置警戒,这玩意儿我在二流电视剧里看过很多次,一般来说,里面装得不是能响的家伙就是毒品,炸弹,甚至是核弹发射器之类的超危险品,每掏一次出来都意味着正义与邪恶有一次大角逐。
可是……开玩笑吧,哪有那么夸张。
我就这样无所谓地想着,看米克尔打开手提箱,提出了画着骷髅头标志一个个圆柱形金属罐……额,等等,这和说好的不太一样啊!
“我去,这是什么东西?你想干什么?”
我大惊失色,一步冲上去按住米克尔的手腕。
“最新的军用化学毒剂‘橙剂’,一粒米的计量就能毒死一个成年人,”米克尔的眼睛里跳动着火苗般的凶光,让人不寒而栗,“从这里释放的话,应该能马上顺着气泵布满每一个宴会厅。”
下意识扫了一眼周围,我这才注意到这里其实是一个布满机械和仪表的总操作室。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按照宣传资料上的说法,这座酒店一共有十六个可以容纳两百人以上的全封闭内循环式大型宴会厅,就算打对折,一次至少也要杀死上千人。
这个想法让我的语言系统几乎失控,几乎是发神经一样大叫起来。
“等等,你不能这么干!”
“为什么不能,这帮王八蛋入侵我们的国家,杀害我们的兄弟姐妹,难道不该死?”
米克尔像灌了两斤烧酒一样憎恶地吐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我,像是我再多一句嘴就要把我宰了吃一样。
我一时语塞。
说实话我一开始就并不害怕杀人,四位条约军机甲兵的生命就可以证明这一点,但是在战场上厮杀掠夺是一回事,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去成百上千的屠杀手无寸铁,外加毫无防备的人,又是另外一个大问题了。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只是本能地觉得这很不对。
“放心吧项哥,我们之前打听过了,现在只有十四楼宴会厅在开宴会,而且人员都是条约军的头面人物,”边上的游击队员一看气氛不对,赶紧过来打圆场,“虽然可能会殃及几名同胞……但是,但是已经是我们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仔细一想也对,这兵荒马乱的年头除了占领军谁还有心情开宴会,这样说起来倒是让人心宽了不少,只是我心里还是隐隐约约地不安。
“那你们希望我做什么?事先说明我可不会用这个,毒你们不偿命。”
我像是被警员讯问的嫌疑犯一样,以最快速度把责任撇地一干二净,我可一点也不想和这种恐怖活动扯上一点关系。
“放心,我们只是想让你帮忙确认一下目标而已。”
“目标?”
“没错,据说今天条约军第四集团军司令官隆德涅夫上将会亲自到场庆祝,他是战争中最大的侩子手,整个邦联最凶恶的敌人,一定要除掉他。”
米克尔恢复了一些理智,皱着眉头果断地说道。
“也就是说其他人都是陪衬花瓶?”
我忍不住讥讽了一句,但是米克尔像是根本没听见一样,转而在手提箱里翻弄了一下,弄出一套挺高档的礼服还有一张认证晶片。
这倒是有些新奇了,礼服什么的只要有钱都能搞得定,只是这张认证晶片是同盟方面所有信息技术的结晶,能够对持有者的身材,面孔,虹膜,指纹,体温等进行全方位鉴定,可不是一般有几台车床的小作坊能随便做出来的,况且这玩意儿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假货。
话说我可不认为还有哪个国家能轻易制作出这种尖端产品。
也就是说,这玩意儿搞不好和那几桶来历不明的军用毒剂一样,都是幕后大老板提供的,看来有人比复仇者更希望看到一场人间惨剧呐。
真特么恶心。
“话说这么简单的事,道具又那么全,你们自己干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