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从来就没什么救世祖,那个人之所以能在第一时间出现,是因为,他时刻都在关心着你。
——
虞希的问题把沈霖渊难住了,难道直接告诉她,对她的感情?
“我在你身上装定位了!”沈霖渊酷酷地说了句!
虞希真傻乎乎地低头在身上寻找什么,转瞬才意识到沈霖渊是在开玩笑,抬起头时,他已经起身了!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高大的身躯站在不远处,显得客厅格外的小。
“家里有药箱吗?”沈霖渊低头看着沙发上的人儿,沉声问!
“有的!老板,您先坐!”她连忙起身,意识到这是在自己住处,沈霖渊是贵客,她礼貌地说。
“你别管我,先去找毛巾擦擦!”他以命令的口吻,对她吩咐,虞希赶紧去了卫生间。
见她进了卫生间,沈霖渊立即掏出手机。
简霏接到沈霖渊电话时,已经快要进小区了,“你今晚别回住处,我在这,回头给她打个电话。”
“喂!凭什么啊?!我不回去,我去哪啊?三哥,这才认识几天啊,都登堂入室了,这样真的好吗?”简霏没忘挪揄沈霖渊,在电话里叽叽喳喳的。
“没地方去?要不要我打个电话给何堇尧,让他接你回何家?简家?”论毒舌,简霏哪比得上沈霖渊,他一个小小的威胁,简霏心里就发憷了。
“黑心的资本家!”她咬牙切齿地低咒了句,就挂了电话。
虞希刚从卫生间出来,简霏的电话就打来了,她心里还慌着,需要人陪呢,这所谓的闺蜜倒好,说今晚不回来!
沈霖渊已经找出了药箱,让她坐下,他在她左侧坐下了,看着那又红又肿的耳珠,委实让他心疼!
她是他的宝贝,怎么能忍受她受一点伤!更无法容忍她被别的男人欺负!
“老板……”
“别动!”虞希刚开口,沈霖渊严肃地低喝,她真不敢动了,他拿了酒精棉,蘸了酒精,左手轻轻地捧着她的脸颊,右手拿着棉球,轻轻地,拭去耳珠上干涸的血渍。
“嘶……”酒精染上破了皮的地方,一阵刺痛,她的手不禁握紧,抓.住了他的大.腿,倒抽凉气,耳朵更滚烫了,着实难受,沈霖渊手上的动作更轻柔了。
虞希还清清楚楚地记得被江俊喆抱着,咬着耳朵时,他是有多狠。
心里一阵后怕。
酒精棉渐渐地将血渍擦拭干净,露出红肿饱.满的耳珠,和破了皮的一点,沈霖渊心口堵着一口闷气。
“真该带你去打狂犬疫苗!”
他恼怒地说了句,虞希回神,“他又不是狗……”
“他比畜生还不如!你比猪还蠢!”沈霖渊瞪着她,又气又心疼,她要是不丢下他去见江俊喆,就没这些事了!
“我也是……被他骗了……我是蠢……”虞希委屈地说,垂下头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说,帮我找到恩人了……我才去的……”
“恩人?”沈霖渊将她的下巴抬起,黑眸锁着她,里头有情潮在涌动。
“曾经捐钱给我做了复明手术的恩人,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他!”这件事,她跟简霏都没说过,一直是心底的秘密。此刻,却忍不住跟沈霖渊说了。
沈霖渊微愣,心脏扯动着,转而想笑,她一直在找的人,就在眼前呢,也一直在等着她。
不过,他是因为爱情,才等的。
她呢?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当初眼睛看不见,不知道他的长相,只知道,他叫三少,从京城来的。”虞希眨巴着眼皮,红着脸,哑声地与他诉说心事。
抬眸看着毫无反应的沈霖渊,觉得他不是那位“三少”。
就算他再贵人多忘事,经她这么提醒,也应该想起来吧?
“为什么要找到他?”他故作镇定,淡淡地问,拿了一张创口贴,撕开包装……
“很感激他,想当面说句谢谢。没有他,我可能还会是个盲人,不可能有机会考上大学……”虞希哑声说,满心感动。
“只是感恩?”沈霖渊轻声地问,仔细地为她贴上了创口贴。
“嗯!”不然还能有什么?
她的回答,让他有点失落,也是意料之中。
“其实,没必要非要找到他,他也许并不需要你的那句谢谢!”沈霖渊沉声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