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崩溃了。
她的孩子,就那样,被她随手一丢……
她这个做妈的,根本都不知道!
医生还说,这是一种自然的,优胜劣汰,受.精卵质量不好,就会自然停止发育,病因有很多,将来再备孕,男女双方一定要检查身体,保证质量。
那医生的这番话,安慰了她心里的愧疚,转而,想到可能和鼠药有关,她又崩溃了。
跑出医生办公室,蹲在医院的墙角,懊悔地痛哭起来。
如果知道,身体里已经有颗种子正准备发芽,她一定不会冒那个险……
夜晚,桥上,穿着一身西服的女人,捂着嘴,肩膀在颤抖,隐忍很久的眼泪,这一刻,放肆涌.出。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酿成的错误行为买单,当时第一想法就是,瞒着沈霖渊。
国内乱成一团了,再告诉他,他们的孩子没了,而且是她的错,他不得疯了……
她能想到的,弥补这个错误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调养好身体,像没流过产一样健康。
清宫手术请江俊喆陪着去的,他知道这事,也很自责,也被她的坚韧打动。很照顾她,给她买补药,她偷偷地吃,担心被雪姨看到告诉沈霖渊。
还得在同学、朋友面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一直在做心理建树,自我安慰,那不是孩子,只是一颗受.精卵!
后来,那痛苦真被她埋心底去了,积极恢复,乐观努力。
还是没任何回复的信息,他气了,也许在气她的隐瞒,也许是气她没保护好孩子……
时间不早了,九点多了,又打了过去。
这一次,他接了,她的心忽地提到了嗓子眼。
“三哥!你在哪?!”刚通,她激动道。
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幽暗的房间内,没亮一盏灯,男人坐在窗边的椅子里,双.腿翘在茶几上,左手握着手机,右手里拿着酒瓶。
“三哥,你在哪,我去找你,好吗?我知道你生气了,难过了,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受不了他不理她。
沈霖渊醉醺醺的,听着她的声音,嘴角上扬,又喝酒,那酒从他的下巴,沿着脖子,灌进衣领里,
“你说话!求你了!”虞希鼻酸,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而她还在桥上,噪音很多。
“虞希,我们完了。你这样的女朋友,我要不起,我这样的男朋友,你也不需要。”他终于开了腔,没有愤怒,没有咆哮,没有斥责,更没心疼,就是很平静的语气。
瞬间,心像被掏空了,一种无助和慌乱,折磨着她,“你在哪?见面再说,好吗?!”她在原地,转了身,目光在四周逡巡,以为可以看到他的身影,并没有。
“我不想再看到你。”
“不!我需要你这样的男朋友!三哥,你冷静点,告诉我,你现在在哪,我想见你,被你打被你骂!”虞希哭喊道。
沈霖渊无动于衷,只是喝着闷酒,酒瓶空了,被他摔碎。
那剧烈的声音传来,虞希心慌。
“我不屑打你骂你,就这么着,天大地大,任你去,你翅膀硬了,也不需要我。我宣布,我们分手了,你虞希,以后跟我沈霖渊没任何关系!”他斩钉截铁道。
虞希摇着头,身体晃了晃,“不要这么说!我知道,你现在在气头上!我先挂了,等你冷静了,我再找你!”
她慌乱地说完,立刻挂断。
那是他的气话,气话而已。
她以前生气的时候,也说过两次分手。
她自我安慰,但是,以他的性子,不可能主动说分手的,哪怕是气话……
心在颤,她双臂环胸,走在桥上,没觉得委屈,只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弥天大错,气得沈霖渊那样深情的男人都说“分手”了。
回到住处,没洗澡就倒*上了,江俊喆打来电话,跟她说了,下午的情况。
并且说,罗子清晚上八点被fbi带走了,看来罪名不轻。
他说,可能是沈霖渊在报复,虞希感动,也担心如果让罗家知道,是他这么做的,会不会影响合作?江俊喆说,没证据,罗家也不会怀疑到沈霖渊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