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去是为了做什么?找到田甜?那么她有可能会见到万年以前的你?”
雪野说:“我确实有她的记忆。”她说着又沉思起来,沉思许久后又说:“是她把玉樱从我身边带走了。”
正在说话中,女仆又进来了,说:“总统带着费力色部长来见珈蓝。”话语声打断了雪野的回忆,她说:“让他们进来了。”
进来的人正是之前那个想竞选总统,而今已经成功上位的孟加拉总统乔杜里。当他带着费力色进来以后,雪野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说:“为什么你们全都是男人,女人呢?我真的厌倦跟你们这些男人谈问题,愚蠢腐朽,一个问题总要解释解释反复解释才能明白。”
乔杜里面无表情,目光却有些愤懑起来,但是没有反驳,朱泰诫说:“国家体制高层内部,绝大部分都是男人,在这群人里你恐怕很难找到能跟你对话的女人。”
乔杜里是个城府很深的人,虽然还是喜怒不形于色,但是此时他还是忍不住转眼看了一眼朱泰诫,朱泰诫穿着一身合体的西服,脚下的系带皮鞋刷的铮亮,短发贴耳,浓黑墨染的乌眉下,一双眼睛是单眼皮,而目光是无情的,朱泰诫也是一个男人。乔杜里的目光扫过朱泰诫的时候,雪野似乎已经一眼看懂了他的想法,她忽然鄙夷的笑起来,她的鄙夷也是对着朱泰诫的鄙夷,说:“我真厌恶这个到处是男人的世界,厌恶这个连女人也非要装做男人才能活的好点的世界。”
朱泰诫还是没什么表情,说:“这些事可以以后再说。”
雪野却转头对乔杜里说:“男人不足以信任,你如果能有值得信任的女性合作对象,带她来见我。”
雪野已经开始逐渐的适应这个世界的生活节奏,生活方式了。
火堆边,田甜沉思着,说:“可是雪野突然跑去哪里了?”
燕飞说:“我觉得她很可能是是去了海边,找鲛人寻找救你的方法。”
田甜点了点头,想了一阵,却又说:“可她会怎么做?”
“我哪里知道她会怎么做?”
“她是个很任性的人,说一不二,鲛人不跟她合作怎么办?她.........”
“她会怎么样?”
“按照她的性格,鲛人要是违逆她,可能面临着的是一场屠杀。”田甜的神色沉重起来:“雪野经常会带我去海边看,去观察海平面的上升,我也观察过地表那些塌陷,包括前些时间发生的地震,那是鲛人干的,是出自于鲛人的报复,陆地上的人类一直在不停的屠杀鲛人,所以鲛人把海水引入了大陆深处,引起大陆板块的塌陷,你知道这种影响有多大吗?鲛人的行为是不可逆的,它的后续影响也将会更严重,如果今天晚上雪野再把事情搞糟的话,鲛人的报复会更猛烈的,二十一世纪被淹没的圣地森林,那沉睡在海底的广阔大陆,那就是结果。”
燕飞愣了一会说:“那我们要干点什么吗?”
田甜说:“我要去找雪野,想办法阻止她,总要做点什么才行。”
神殿深处,突然传来了低低的咆哮声,那声音很低很低,但是在深沉的夜色里,燕飞和田甜还是能听到这个声音。
燕飞立时觉得有些毛骨损然起来,因为她听得出那是野兽的声音,田甜却说:“那是小白,我养的宠物。”
“你养的?”燕飞有些诧异,田甜沉默了一下,说:“是玉樱养的。”她现在已经开始无法区分自己和玉樱了,似乎她和玉樱已经融为一体了一般,玉樱的一切她都能感知到,玉樱投入的感情她也有着体会。
神殿深处,小白缓缓的走了出去,它是一只剑齿虎,步伐却和猫一样轻,燕飞看着这只凶猛的剑齿虎出现时,到底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栗了,只是她尽量保持着镇定,说:“你确定你能驱使它?”
田甜说:“我试试。”她说着走过去,试图靠近小白,小白却低吼着,往后退了,燕飞的手心里出了冷汗:“田甜,它能区别你和玉樱,它在威胁你,你不能在靠近了,否则它会攻击你的。”
田甜当然也发现了,她停住了脚步,听着小白低沉的吼声,也有些紧张起来,说:“我们走,只要它不攻击我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