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剑锋低下头,他知道应建明的意见是正确的,信德行省和德斯坦行省两个行省是圣灵教在整个印德安地区的根据地,这里的雅库安人不仅仅是上层贵族已经归信了圣灵教,而且相当一部分中下层民众也抛弃了尼叶教和罗门教改信圣灵教,己方在这两个地区的情报活动叶因此受到了很大限制,相反那些已经归信圣灵教的教徒们则心甘情愿的充当圣灵教和汉森同盟军的眼下和耳报神。
“那军团长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在这里无所作为吧?看看人家其他各部都打得热火朝天,咱们面对敌人却是无计可施,这算什么?”赵剑锋有些赌气的反问道。
“剑锋,有些事情急是急不得的,咱们现在总还是完成了崔帅交待的任务,拖住了图林根第二兵团,我总觉得这一次崔帅的布置还有些后着,比如说那两个游骑兵团好像自从从帕梅进入米洛行省就失去了音信,既没有出现在呼罗战场上,好像也没听说要派往克尔曼那边,那这六万人马上哪儿去了,还让咱们把自己的轻骑兵换成第一第二游骑兵兵团的番号和服装,装模作样的在外游动,这中间肯定有什么古怪,怕是崔帅又在算计谁了。我估摸着这一仗只怕没有那么容易结束,咱们印德安军团只怕还有得仗打,现在情势不利,那咱们就好生留着点力量,只要把图林根第二兵团拖着就行,别真要让咱们上阵了,咱们又拿不出来了。”
应建明尽量按捺着自己内心深处的焦躁,如果连自己这个军团长都无法冷静下来,那自己如何要求自己的下属们保持一种平和的心态?应建明不敢说要自己做到胜固欣喜败亦无忧的心境,但是至少自己首先要做到一种局外人旁观者的心境来观察目前的局势,不仅仅是德信行省的局势,甚至要包括整个印德安的局势,自己的军团将会在这场战役中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需要确定。
江彬饶有兴致的检阅着旁遮军的步兵方阵迈着整齐的步伐从高台前走过,一旁的奥博拉全副戎装,精神抖擞,二人站在高台上一脸肃色,江彬是惊讶中略带一丝满意,奥博拉则是自豪中带着无限满足,曾几何时,旁遮军也能够大模大样的在曾经是旁遮部主子的提克领地中进行阅兵式了,不管拉合尔行省控制在什么人手中,至少自己能够率领旁遮军出现在这里,叶就代表着唐军指挥官已经把旁遮军当作了一支可堪入眼的军队了,相较于训练这支军队的总教官――鲍林阁下来说,这种清醒已经让奥博拉十分满意了,至少眼前这位第七军团的副军团长没有像鲍林那样百般挑剔自己军队的不足,甚至还夸奖了两句自己军队的士气。
奥博拉分不清楚对方究竟是唐人惯用的客套话还是在礼节姓的恭维自己,但是奥博拉还是对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将军产生了相当好感,据说眼前此人曾经是帝国内最大一方股反叛势力的首领,还曾经和帝国皇帝陛下作过战,后来被皇帝陛下所降服最终归顺了皇帝陛下,也就是说这位将军也是久经战阵的宿将,别看外表平凡,发起威来听说也是煞气盈野,这些情况都是奥博拉从呼延虬将军处听来的,这也让奥博拉对江彬多了几许尊敬。
相比于旁遮新军的实际创始人鲍林,奥博拉更愿意遵从江彬的命令,江彬带鼓励的口吻让奥博拉有一种受到器重的满足感。而那位鲍林虽然在训练上很有一套,这一点上奥博拉也是相当佩服,但是鲍林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印德安人会是好农夫,会是好工人,会是精明的商人,会是出色的艺术家,言外之意就是印德安人不可能成为好军人,这让奥博拉很是不满。
他承认旁遮新军的战斗力和唐军正规部队相比可能有些差距,但是经过了这么久来的苦练,只要再沐浴战火洗礼,奥博拉相信旁遮新军最终能够证明他们不是摆设,而是一支真正过硬的军队,而现在似乎就有这样一个机会到来。
“江大人,您到现在都还没有说我们旁遮新军将会参加一场什么样的战斗,现在帝[***]主力已经向克尔曼和呼罗发动进攻,如果我们还不及时跟进,只怕我们连骨头都拣不上一根啃了,呆在这里难道还能有什么仗可打么?”看见一队队旁遮新军雄姿英发的昂首阔步从检阅台前正步走过,奥博拉实在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疑惑,对方已经告诉过自己不要急躁,到时候会有安排,但是他还还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