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自杀,也不要这些无耻小人利用到她的身体!
她也宁愿自己不知道心尖尖上的他,给自己的那些幸福不过是一场骗局与利用,从天堂跌落到地狱不过是瞬间,明明想恨他,可他却舍弃了性命,连让自己恨的机会都不给,还让她不得不面对这残忍的事实,活着又能怎样,她怎么逃得出闫建国布下的天罗地网?
要死大家一起死吧,拖她下水的人也别想有什么便宜可捡!
锦卿像个局外人一样重新看着曾经发生的这一幕幕,每次回忆起来就如同刀子在剜她的心口,她想捂住眼睛不去看,可就像有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一般,强迫着她看下去,在她千疮百孔的心上残忍的补上几刀。
也好,这痛是在提醒自己识人不清犯过的错,这几年间她不是没有察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是她不愿意深想,逃避着事实真相。幸好她有了重生的机会,来了这大唐盛世,至少这个年代,没人想把她大卸八块取内脏了。
有时候看着铜镜里跟前世一模一样的脸孔,锦卿会忍不住想,是不是老天也觉得不公平,给了她再世为人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锦知起床后看姐姐睡的东屋还是关着门的,,往常这个时候,锦卿早就起身了,便敲了敲门,“姐,你醒了吗?”
锦卿困倦的睁开眼睛,还在回味着方才的梦境。窗外天已大亮,锦卿叹了口气,叫道:“进来吧。”
锦知推门看锦卿还躺在床上,嘻嘻蹦了过去,趴在床沿笑道:“姐姐是个大懒虫!”
锦卿刚想笑骂锦知,却看锦知惊讶的抹了抹她的脸,说道:“姐,你怎么哭啦?”
锦卿连忙伸手摸了把脸,手心里全是泪水,锦知被吓到了,拉着锦卿焦急的说道:“姐,谁欺负你了?我给你报仇!”
“哪会有人来欺负我!姐姐眼睛这两日不舒服,起床睁眼就流眼泪,配上两服药吃吃就好了。”锦卿哄道。
锦知听锦卿这么说就放心了,姐姐是大夫,既然她说吃药就好了那就没多大问题。
锦卿又叮嘱他,千万不要跟嬷嬷说,免得嬷嬷担心。
见刘嬷嬷和徐斌还没起身,锦卿悄悄背了药箱就出门了,人家新婚夫妇,自己万万是不能做电灯泡去打扰的。
锦卿中午随便在路边小摊上买了饼子泡羊汤吃,这种吃食在大唐民间很是盛行,有点像现代的羊肉泡馍。等到了下午锦卿还在城西转悠,口袋里已经有了二十来个铜板,便想回去了,昨晚上的梦让她一点精神都没有,一整天人都是蔫蔫的。
就在锦卿边走路边打瞌睡的时候,被人猛的一把拉向了路边,几乎是瞬间,一辆漆黑的马车从锦卿刚才站的地方呼啸而过。
马车的后车帘随风卷起,露出了车里所坐的人大红袍子的下摆和黑皮筒靴,不一会就消失在了街角。
锦卿半天回过神来,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朝拉她的人连连道谢,那人四十上下的年纪,看穿着是个巡街衙役,摇头叹气道:“小姑娘,怎么走路心不在焉的,那马车声音那么大,你都听不到啊?”
锦卿也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当心,抱歉的说道:“我在想事情,没留神,要不是大叔,我今日还不定怎么样呢!”
中年衙役看锦卿一张小脸吓的惨白,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看这马车的标识,像是新来的中侍大夫家的。这京城里官多,咱穷老百姓惹不起,撞死了你,顶多赔你家人点银子罢了。”京城的衙役是个苦差事,上面无数的大官压着,跟平头百姓没什么区别,见锦卿一个小姑娘差点被马车撞,好心多说了两句。
新任的中侍大夫?听叶玮安的小厮说,不就是袁应全么……锦卿努力回想了一下,马车有帘子遮着,看不到人的面孔,印象中只有那飞扬跋扈的马车和那大红官袍的下摆。
锦卿别了衙役往家走,这次留了心眼,默默的沿着路边走着,却不料从后面被人一把拉住了,回头一看,是叶玮安身边的小厮,上次在巷子口见到过他。
那小厮焦急的看着她,说道:“顾姑娘,可算是找到你了,我家少爷想请你帮个忙!”
一听是叶玮安有事,锦卿连忙问道:“什么事?”
小厮抹了把脸,左右看了一眼,“恕小的不能说,是主子们秘密的事,少爷说,他能相信的只有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