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卿眨眨眼,慢吞吞的说道:“你早说你帮我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帮我呢?再说了,你今天做事着实不妥当,我丫鬟肯定会去官府报案的。”
孟钧冷冷的看着她蹩脚的转移话题,越看越气,抬高了声音说道:“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不肯相信我罢了!宁愿去找吴兴那小子帮忙,都不来找我?我何时……自来了这里,我何时让你受过一丝委屈?”
锦卿沉默的低下了头,孟钧确实一直对她很好,之前在现代的时候也对她很好,从来没让她受过委屈的,可如今她只觉得两人之间的那笔糊涂账已经清算完了,最好的结果就是两人再无瓜葛,她干嘛要再去找孟钧?
潜意识里,她一点都不想欠他人情,这世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了。
正在和车夫赶车的孟保贴近了车厢仔细听着,摇头叹气了半晌,对旁边车夫小声道:“爷生气了,气的不轻呢!”
车夫满头黑线,那么大的声音他也听的见,是个人都知道将军生气了好不好!
孟保摇头晃脑,跟车夫大倒苦水,“你是没和袁锦卿接触过,这女魔头性子可烈着呢,又贪钱又吝啬脾气又凶暴,偏咱们爷跟着了魔似的喜欢,咱们爷都跟着她去了平州,这铁石心肠都该被咱们爷融化掉了吧?前段时间不是和郑国公退亲了吗?我琢磨着她都退过亲了,该不会对咱们爷挑三拣四了吧,谁知道……你看看!”
车夫笑眯眯的说道:“若这袁姑娘性子不是贪钱吝啬凶暴,咱们爷也不会喜欢啊,说不定爷不喜欢那些温柔贤淑的千金小姐,就喜欢这样的!”
孟保一脸的惊悚,肯定不是这样,哪有人上杆子的求着人家虐自己的?
车尾又远远的传来女孩子的哭叫声,什么“还我小姐”之类的。孟保往后看了一眼,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跟着车奋力跑着,又是哭又是叫的,连忙对车夫说道:“慢点慢点,我跳下去跟这姑娘说说,跟着我们车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爷强抢民女呢!”
车夫放慢了车速,目送虎背熊腰的孟保下车朝那女孩走过去,强抢民女,难道不是么?
车厢里,锦卿和孟钧之前的气氛也绝对算不上友好,锦卿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半句话也不肯说。
孟钧头疼,他只要言谈中一提起过去的事,锦卿就会这副缩头乌龟的样子,不听不说也不动。孟钧长叹一声,看着锦卿低头露出的那段细腻白皙的脖颈,伸手拉住了锦卿的手,心中又充满了对锦卿的怜惜,低声道:“你是不是对杜雪襄下手了?”
锦卿抬起头,缩回了手,不自然的说道:“是给她下了点药,又给她送了点药,不过这些都是托吴兴办的。最后事成了,也查不到我身上。我给她开了药,留了药方,挑不出我的错处来。”
孟钧执着的伸出手去,一把狠狠抓住锦卿细白的爪子,握紧了,再若无其事的说道:“本来我是准备下手的,已经安排人手打通了杜府的后院,临时看到你进杜府了,便猜到你肯定是有动作了。”
锦卿挣了几下都没挣脱,心里气恼,“这么说,我还耽误你给下属报仇了?”
孟钧笑了起来,冷硬的面庞上全是温柔的笑意,“我只是想着,报仇这种事,当然是自己亲自来比假手他人好太多了。不管你出了什么事,我总能护你周全。”
“用不着。”锦卿撇撇嘴,气恼道:“你如今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
孟钧泰若自然,“我怎么没脸没皮了?”
锦卿恨的立刻亮出了另外一只爪子,恶狠狠的要挠花孟钧那张看上去正儿八经严肃认真的脸庞,然而被孟钧半路轻轻巧巧的截了下来,顺道也握在手中。
“别闹了。”孟钧语带忧心,就好像锦卿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一般,又说道:“如今皇上身子不大好,大部分的事务都交给晋王了,看样子离立太子也不远了,眼下正是风口浪尖上。”
对于皇上这种极品,锦卿都不好意思说什么,有病装没病,没病装有病,小病装大病,装病期间还要严格监视各个儿子,生怕哪个儿子想趁老子没死就急三赶四的来抢家产了,看看齐王和秦王,一个个被亲生老子又是痛骂又是打压,很久都没出来友情出演个坏人打个酱油了。
晋王也没好到哪里去,伏低做小勤勉谨慎了这么多年,如今还没熬出头,明明三十不到,看起来就跟个四十岁的老头一样,都是这极品爹给害的。
就算皇帝透出风声来想立太子,晋王更得夹着尾巴做人,万一皇帝想歪了,立刻就会有咆哮体出来,哦,老子还没死呢你就惦记着要当太子了?你怎么不干脆弑父登基啊?
如果晋王和他几个兄弟能上天涯,绝对会多几个“求支招怎么对付我那极品亲爹,听说标题要长长长”亦或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八一八我那极品亲爹的极品事”的热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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