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契奴在冰冷的寒夜里劳作,每时每刻都有人摔倒在地上,被监督的荒人战士抽打的哀嚎而死,沉默麻木的契奴在哀嚎声中继续白天的工作,很多人心中却不再像以往那样空洞,眼中多了几分神采,相互之间对视时,也有着不可言喻的意思在里面。
契奴们知道,他们修建围墙是为了堵住天爪部落,所有契奴都是以前的西部部落,他们知道天爪部落就是以前的黑爪部落,能将声势浩大的荒人逼到这一步,意味着荒人开始害怕了。
他们被荒人毁灭了部落,抢走了财物,夺走了女人和孩子,还被当做最低贱的契奴,没有人不心怀怨恨,没有人不想着能够逃离这里,重新找回自由,他们将所有希望都放在天爪部落身上,认为只有天爪部落才能挽救他们。
所以围墙修建的速度才会这么慢,不是一个两个偷懒,而是所有的契奴都放慢速度,等着天爪部落在围墙建好之前,就冲进西部荒野解救他们。
但不是每个契奴都是这么想的,总有那么一些工作卖力的人,他们善于屈服,在强权之下只想着现在,不会去想着未来,正是有了他们的卖力,就能显示出别人的不卖力,有了对比之下,荒人的屠刀终于落下了。
每天都有一百个契奴被杀死,导致所有的契奴对工作最卖力的一千人痛恨不已,但那一千人是受到荒人保护的,又得到了肉食的补充,他们更加强壮,从而造成契奴中的分裂。
今天夜里也是一样,很多契奴知道,荒人吃了败仗,天爪部落可能在明天冲进西部荒野,他们自由的日子已经不远了,但那最卖力的一千人却害怕天爪部落进入西部荒野,因为他们属于被清算的一批人,所以他们更加卖力的工作。
有了这些人的带动,荒人可以肆意将不卖力的契奴砍死在路边,既是为了威慑,也为了发泄心中的恐怖。
就在这时,满头出现在围墙边缘,身边跟着哈鲁。
满头出现的第一时间,所有杀戮都停止了,不卖力,不配合的契奴被单独的抓起来,送到围墙之上。
满头站在围墙之上死盯着哈鲁,在满头威势的目光下,哈鲁已经尿过一次的裤子再次湿透,他知道,是死是活就这一下了。
一个个契奴被荒人战士押解在围墙上,下方是热火朝天的工地,远处是黝黑的峡谷,两边的夜空都被火光照的通透,唯有中间还是一片黑暗。
“杀……。”
为了自己的小命,哈鲁用严重走音,宛如被阉割之后的嗓音高声叫喊,在他的话音尚未落下的瞬间,刀光闪动。
一颗颗人头在刀光中飞起,翻滚着向下落下,一具具喷射鲜血的无头尸体也坠落到下方忙碌的契奴中间,引得一片片尖叫,无数契奴从下方逃开,惊恐地仰望围墙之上。
下一刻,又是几颗人头飞起落下,滚下一具具喷血的尸体。
尸体翻滚着落在下方的乱石废土中间,流出带着热气的鲜血向下方侵入,不久便和泥土一起冻成冰坨子,
尸体就像雨点一般落下,杀的顺手的荒人战士效率陡然提高,一具接一具的尸体绵绵不绝,在下方不断地堆叠,
当上面不再有尸体跌落之后,下方已经堆叠出七八米高的尸堆,所有尸体都在快速流血,然后被寒冷的空气给冻住,同时也将尸体冻的僵硬,这一切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之内。
失去生命的尸体在低温下,固定成死前的僵直,到下方的尸堆,哈鲁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讨好的对满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