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说!”
申国舅用剑指着他脑袋恶狠狠道:“你再敢有半点隐瞒,今天非砍了你的脑袋。”
包鸿武不敢再隐瞒了,他哭丧脸说:“我们在那亲兵的尸体旁发现了有马蹄印,便追进对面的一片松林,却没有抓到人。”
申国舅的气慢慢消了一点,他盯着包鸿武问:“你的意思是说,是有人拿走了真虎符,是这样吗?”
“卑职不敢肯定是否拿走真虎符,但肯定是有人抢在我们前面了,卑职后来又找到一个樵夫,他说一个年轻的骑马男子不久前曾经向他问过,就是想那边去了。”
“什么样的年轻男子,有什么特征?”
“樵夫说此人长得身材很高大,眼睛很有特色,总是显得笑眯眯的,而且他骑的马有点非同一般。”
“怎么个非同一般,你把话说清楚了!”申国舅有些不耐烦了,怎么自己挤一句说一句,此人真是不堪大用。
“他说是一匹白马,但马尾却是红色的。。。。。卑职怀疑就是赤尾白麒麟。”
申国舅恍然大悟,原来是兰陵郡王抢先下手了,可以理解,张崇俊不就是他女婿吗?他必然也是接到了消息,申国舅又慢慢坐回位子,低头沉思起来。
包鸿武刚才隐瞒的就是这个,他已经猜到是兰陵郡王出手了,对方竟然骑着赤尾白麒麟,那就不是普通人,他是害怕被伏击,才不敢继续追下去,如果让申国舅知道他是害怕而不敢继续追,非宰了他不可,好在申国舅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就让包鸿武略略松了一口气。
半晌,申国舅缓缓开口了,“那虎符应该是两块组成,两名亲兵各执一半,既然其中一半已经被兰陵郡王得到,那你就不用再追查这块了,你集中人力给我追查另一半虎符,务必将另一名亲兵抓住,我再给你这次机会,你再失败,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卑职。。。。。遵命!”
。。。。。。。。。无晋回到兰陵郡王府并没有去睡觉,而是立刻找到了兰陵郡王,虽然他此时还不知道河陇节度使就是兰陵郡王女婿,但有一点他很清楚,他无意中卷进了一桩朝廷大案之中,对朝廷上层复杂的人事关系他还不了解,但兰陵郡王了解,或许兰陵郡王会告诉他,该怎么摆脱这个麻烦,他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
此时他便坐在兰陵郡王的书房内,虎符和银牌放在桌上,而对面的兰陵郡王呆呆地望着虎符,坐了半天,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无晋再也忍不住了,不会这件事又和这个老爷子有关吧!
“这枚金虎我就交给王爷,若没其他什么事,我就告辞了。”
无晋起身刚要走,却听皇甫疆低低叹息一声,“看来真是天意啊!”
他走不动了,什么叫‘真是天意‘,难道这件事又和自己有关吗?他现在最害怕人说什么‘天意’,明摆着就是给他找事。
“你不要走,坐下来!”
皇甫疆发现无晋有要走的企图,连忙将他拦住,“这件事和你身世有关,你怎么能一走了之。”
这句话差点让无晋几乎要当场晕倒,怎么又是和他身世有关,他痛苦地呻吟一声,抱着头蹲了下来。
皇甫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来得及和无晋谈天积寺之事,不过既然他携带的包没有了,那就说明他已经见过了慧能禅师,就不知道他有没有见到敬安皇太后。
“怎么?你不太喜欢你的身世?”皇甫疆久历世事,看出了无晋有些抵触情绪。
无晋毕竟不是十七岁的少年,虽然他心中极不愿意接受这个身世,但他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他想躲就能躲过去,尤其是身世,他不闻不问,那他就是那只把头埋在沙土里的愚蠢鸵鸟。
他叹了口气,又坐回了椅子上,坦率地告诉兰陵郡王:“王爷应该知道,一旦我的身世暴露,我的小命还能保得住吗?”
皇甫疆听他原来是担心这件事,不由笑了起来,“无晋,你如果是担心这个,那你就是杞人忧天了,完全没有必要,这个秘密我们守了四十年,怎么可能泄露,我不知慧能禅师有没有告诉你,天下知道你身世的人,只有十二人,这十二人都对上天发过誓,宁可死都不会说出你们兄弟的秘密,而且没有任何文字记录,都是记在我们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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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