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晋飞快地跑出府门,一眼便看见台阶下的石狮前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他顿时愣住了,不是阿巧,而是中午吃饭时认识的乐女。
无晋在酒喝多时,有点把持不住自己的欲念,而给了乐女一张名帖,可当他酒醒恢复理智后,他又有点后悔,他如果想要女人,可以在王府找一个,为何要在酒楼?
乐女看见了他,眼中一阵惊喜,随即又黯淡下来,转过身去,他死高高在上的皇族,怎么会把自己这个小小的乐女放在心上,算了,不要自取其辱。
无晋见她转过身去,知道她心中很矛盾,便走下台阶,走到她身后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乐女低低叹了口气,“对不起公子,我不该来找你。”
其实无晋中午让她来找自己是有很暧昧的意思,估计和她现在所说的不该来找自己是两个意思。
“嗯!你叫汴京娘,对吧!”无晋温和地笑道。
这个年轻公子还记得自己名字,这让乐女心中又燃起一线希望,她转过身,低声央求道:“公子,你能不能帮帮我?”
无晋点点头,“跟我来吧!”
他转身带着乐女向府中走去,乐女心中胆怯,跟着一路来到无晋居住的院子,院子里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无晋没有丫鬟服侍,虽然兰陵王妃安排了两个小丫鬟服侍他,但他不太喜欢那两个小丫鬟,便以自己不喜欢被人服侍为由推掉了。
“进来吧!不用害怕。”
无晋看出乐女心中的胆怯,便对她笑了笑,安慰她一句。
乐女咬了一下嘴唇,跟他走进了房间,大不了自己就献身给他,她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此时天色已擦黑,房间里变得很昏暗,他点燃了蜡烛,又将窗子关上,这才坐了下来。
“你要我帮你什么?”无晋柔声问道。
乐女忽然跪了下来,向无晋磕了一个头,“公子,求你救救我的舅父和舅母吧!”
“别急!慢慢说,出了什么事?”
无晋拖了一把椅子给她,“不要下跪,坐下说!”
乐女胆怯地坐下,低下头说出自己心中的焦急。
“我给公子说过,我是汝阴郡人,我父母早亡,是舅父和舅母帮我养大,舅父和舅母都是乐工,开了一家乐坊,专门教授学生弹琴,以此养家糊口,今年淮北大旱,家乡实在活不下去了,舅父和舅母带着我和表妹来京城谋生,舅父的一个朋友介绍我们在百富酒楼给酒客弹琴,勉强能赚点小钱糊口,十天前,有家大户人家要做寿,贴出招聘乐工,舅舅去了,也应聘上,半个月他能挣五两银子,我们一家都很高兴,但三天前出了一件事,做寿的大户人家丢失了一件非常昂贵的乐器,有人说是舅舅偷的,结果主人家报官,舅舅被官府抓走了,听说要判很重的徒刑,舅母跑去央求主人家,他们说保舅舅出来也可以,但要赔偿这件乐器,价值一千两银子,我们哪里赔偿得起,舅母当天晚上就病倒了,越来越严重,昨天晚上医生来看过,说我舅母有宿疾,再不医治,舅母挺不过三天,可治病至少要二十两银子,我们一共只有三两银子,我和表妹都要急疯了,今天中午正好遇见公子,我就感觉,公子一定是上天派来救我的。”
说着,乐女又跪了下来,泣不成声,“求公子救救我的舅舅和舅母,小女子愿做牛做马报答公子。”
无晋叹了口气,道:“我中午不是给了你一百两银子吗?你可以先救你的舅母。”
乐女忍不住哭出声来,“一百两银子已被酒楼收走了,还把我也开除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