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菡擦去眼泪,把书房收拾好,便捏着纸条走出书房,向京娘的院子走去。
房间内,凤舞正和京娘说话,话题不离孩子,两年前,凤舞的婶婶生了一个孩子,她便知道了那么一星半点的常识,便跑来做京娘之师。
两人正说得起劲,却见苏菡一脸不高兴地走了进来,两人都愣了一下,对望一眼,凤舞先问:“大姐,你怎么了?”
苏菡对旁边的两个丫鬟摆摆手,“你们出去!”
等丫鬟出去,她关上房门,房间里便只剩下她们三人。
“大姐,到底怎么回事?”
凤舞很惊异,她心细如发,她发现苏菡有点失常,满脸不高兴的背后似乎藏着一丝深深的忧虑,这是苏菡从前没有过的表现,出了什么事吗?
苏菡坐下,她先问京娘,“你收拾过公子的书架吗?我是说内书房。”
京娘摇摇头,“他从不准我翻他的东西,抽屉内,也包括书架,我只是替他清扫桌面和地上,他说有很多机密文书,不能给我看到。”
“可是。。。。。”
苏菡苦笑一声,“刚才我去他书房,想看看他需要带多少书走,结果无意中发现了一件我不该知道的事情。”
“是什么?”京娘和凤舞异口同声问。
苏菡叹了口气,取出纸条递给了她们,“你们自己看吧!”
凤舞先接过纸条,她看了看,也愣住了,不过她对无晋从前的事情了解得比较少,她不好发表意见,便将纸条又递给京娘。
其实苏菡主要是想问进京,俗话说妻不如妾,无晋有些隐私都愿意和京娘说,反而和她说得比较少,和她只说大事,苏菡很清楚这一点,她觉得京娘知道无晋的秘密,她便注视着京娘的表情变化。
她见京娘表情有些复杂,便问道:“京娘,你知道此人会是谁吗?”
“我猜是公子的表妹陈瑛,我见过一次她,在兰陵王府,那天正好公子不在,她跑来质问我,她对我的存在很恼火,还差点动手打我,被宝珠拦住了,结果她哭着跑掉,再也没有来过,后来公子告诉我,他以前和陈瑛有过一点感情纠葛,大姐,会不会是她。”
“绝不是她!”
苏菡很果断地道:“陈瑛我也知道,无晋并不是很喜欢她,他绝不会对她‘心中藏之,何曰忘之’,而且陈瑛是练武之人,她写不出这样的诗句,京娘,你再想想,他还给你说过谁?”
京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摇头,“没。。。。。没有了!”
她异常的表情瞒不过苏菡,甚至连凤舞也看出来了,凤舞低声劝她,“京娘,这件事很重要,你千万别隐瞒。”
苏菡也微微一叹,对京娘语重心长道:“京娘,我并不是吃醋,要去找这个女人算帐,不是这样,一个家总要有家的规矩,朝廷也明令禁止官员养别宅妇,你想想看,无晋在家里有妻有妾,结果他在外面还养了一大堆女人,我们都不知道,过十几年,一群孩子跑来,都叫他爹爹,这对我们又是何等伤害,是何等不公平,当然这只是假设,但我很担心,如果他喜欢这个女人,可以带回家来,如果人品正派,不是那种风流的烟花之女,我可以接纳她,但我决不准他在外面私养女人,这是一个做妻子最起码的原则。”
“我坚决支持大姐,这种事我也不能容忍。”
凤舞再劝她,“京娘,你应该和我们站在一起才对。”
京娘面露难色,嗫嚅道:“只是我答应过公子,我怕他生我的气。”
“京娘,这是两码事,你就是太软弱了,事事听他的话,一点原则都没有!”苏菡有些生气了。
“京娘,你有了身孕,他肯定不会生你的气。”凤舞从另一方面开导着她。
“好吧!”
京娘经不住她们二人左哄右劝,终于下定了决心,她不能隐瞒主母,“大姐,你应该还看到一颗玉做的相思豆吧!”
“对!有的,我见到了。”
“我曾经问过公子,那个相思豆是谁给他的,他说是他师姐给的。”
“师姐?”
苏菡完全愣住了,她从未听说过无晋的师姐是谁?“京娘,她是什么人?”
“无晋说,师姐是个可怜的女子,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现在在一个海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