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战侠歌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聆着着房门外那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连成一线再无任何空隙的枪响,沉声道:“我不能走!我必须带领他们主动对城堡外那群自以为稳艹胜券的恐怖份子,发起一次让他们终身难忘的反攻!我还需要再带领他们在这个城堡里继续防守,直到你们全部安全撤回中国大使馆,并登上了接应你们回国的专机!所以,我必须带领他们,在这里再继续防守二十小时!”
“至于元首先生……”战侠歌望着佛罗伽西亚元首,道:“你可以和我们大使馆的成员一起撤离,虽然我们中国从来不卷入其他国家的内战,但是在面对恐怖袭击上,我们拥有相同的立场,我相信中国会用传统的礼仪之道,欢迎您这样一位客人的到访。至于战斗,交给我们这些为战斗而生的军人,就足够了!”
佛罗伽西亚元首沉默了半晌,伸手指着一直追随在他身边的那七八名工作人员,问道:“那他们呢,我能不能带他们一起走?”
战侠歌断然道:“不行!”
“我就知道不行,六名军人要保护一个受伤的女人和我这样一个老头子突出重围,已经是他们的极限,再带上一群没有任何自保能力,连那堵高墙都下不去的人,突围成功的机率几乎等于零。”
佛罗伽西亚元首伸手指着就站在他身边的那些工作人员,对战侠歌道:“我知道你愿意留下来,是为了保护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可是你知道他们对我的意义吗?”
“你刚才推到门外,已经被恐怖份子枪毙的人,是佛罗伽西亚的外交部长,他最擅长的就是在国际舞台上进行新闻发布,或者和其他国家外交部门官员进行合作谈判,他同时掌管着我们佛罗伽西亚电视台、电台这两种国家宣传机构,在我的眼里,他就是我们佛罗伽西亚在国际舞台上的嘴巴和耳朵。他死在了人生最后一场谈判中,我想,这也算是一种最光荣的归宿吧。”
脸上带着一丝不能掩饰的悲伤,佛罗伽西亚元首,把他的手指,伸向了一个年龄有五十多岁,同样发梢带出一丝灰白的男人身上,“这是我们佛罗伽西亚的财务部长。经济是一个国家生存的命脉,就是因为有了他,佛罗伽西亚才能在连年内战后,仅仅三年时间就从一片萧条中重新恢复过来。就是因为他,佛罗伽西亚才能在传统的种植业和渔猎业外,发展出真正支撑起我们经济发展的旅游业。他负责引进外资,负责佛罗伽西亚在国际金融市场上的投资与国际贷款,负责对佛罗伽西亚全国的经济发展,进行系统的规划。阿普达亚现在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还有信心把它重新建立起来,就是因为我身边还有这样一个好帮手!”
佛罗伽西亚的手一个个从那些工作人员的身上划过,直到这个时候战侠歌才知道,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工作人员,而是分别协助佛罗伽西亚元首,管理着这个国家外交、经济、能源、军队、教育等领袖的核心人物。
“我现在最庆幸的,就是在遇到‘怒狮’组织的突袭时,我临时召集他们,正在举行一次内部会议,所以,我才有机会带着他们一起逃到了这里。”
佛罗伽西亚元首,望着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他的脸上扬起了一种近乎悲壮的骄傲,他轻声道:“我现在虽然几乎被巴加那逼上了绝路,但是有他们这些人跟在我的身边,我仍然是这个国家的元首!可是如果我放弃了他们而选择独自逃走,那么,我就什么也不是了!我可能要一辈子都会以客人的身份呆在中国,再也没有回来的一天了。”
战侠歌略略一思索,他凝视着佛罗伽西亚元首,沉声问道:“你决定了?”
“是的!”
佛罗伽西亚元首坐到了一张椅子,他淡然道:“战侠歌先生,说句实在话,我很喜欢你。因为在我们的身上,都有一种相同的特质,一种不管手里捏到了什么牌,都想赢,还想大赢特赢的赌徒特质!这一次是你带着我一起坐庄,我就把自己的命,陪着你一起押到这里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