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看来我们有共同语言了!”子夜拍着手中的目雷纹刀,扯开嗓子叫道:“我杀鸡的时候,最喜欢用菜刀慢慢割破它们的喉咙,割断了它的气管,然后把鸡往地上一丢……你知道吗,那些鸡会跳舞啊!它们又蹦又跳又翻又滚,在地上跳着蜜蜂八字舞,我最喜欢看的,就是它们想放声哀鸣,可是气管都被割断了,哪里还能再放声啼叫啊?它们只能从气管被割破的地方,发出一些霍霍的吐气声,它们的两只翅膀在那里不停的拍啊拍的,仿佛它们还真能飞到天上去似的。我敢打赌,你的喉咙要是也被割断了,跳的舞蹈的姿势一定比公鸡更漂亮,至少从你身上能喷出来的鲜血比一只鸡要多多了,支持的时间也会更长一点,对不对?!”
子夜轻轻拖动他手中的目雷纹刀,沾着粘粘腻腻鲜血的刀锋一点点从那个巫师的喉咙上磨过,那个巫师全身都在拚命颤抖,他的脸就象是抽筋一样所有的肌肉都在跳动,全身三百六十五个汗毛孔一起开放,足有黄豆大小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的拚命向下滑落。子夜突然闻到一股腥搔的味道,低头一看,这个巫师竟然已经吓得小便失禁。但是就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巫师仍然瞪大了眼睛,拚命念着咒语。谁让他们东夷族的巫师,都练了一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阴招损招险招,一旦法术反噬,他所要承受的痛苦,要比被人用杀鸡的方法杀死十次还要痛苦啊!
子夜象杀鸡一样,慢慢割破这个巫师的喉咙,他大手一伸拎着那个不断抽搐挣扎的巫师,放声狂吼道:“兄弟们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的敌人,他们算个逑毛啊,看看他们这种可怜的样子,就算我们只是一群山里钻出来的混小子,别人把刀子架到我们的脖子上,我们也一样会反抗,也一样会拚个鱼死网破啊!”
伸手指着漫山遍野的羌族骑兵,子夜大笑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大家想一下能和这种垃圾混在一起称兄道弟的货,又会是什么能端上台面的玩艺儿?别看他们一个个气势汹汹,让我们一冲还不是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
子夜中气十足的放肆大笑,在杂乱的战场上狂嗥出很远很远,只要听到他声音的商朝士兵,一起举起手中的武器放声狂吼。
万夫长黄翔和他的亲卫队一起站在山顶上观战,他的亲卫队队长倒抽着凉气叫道:“这个小子不是啊人啊!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只要那些巫师稍稍有反击的能力,就可以让他瞬间死无葬身之地,在他的身围更布满了羌族骑兵,只要他们集中起来发起一次冲锋,就可能把我们冲到山坡下的士兵彻底全歼,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敢用这种近乎变态的方法,去一个个虐杀东夷族的巫师!”
“虐杀?变态?”黄翔连连摇头,道:“我们现在身陷重围士气降到最低点,就算我们固守待援,能够支撑到最后的可能也微忽其微,但是他却用我们这些指挥官根本不敢用的方法,直接把所有士兵都推到了绝路上,当所有人都明白自己再没有任何生机的时候,绝对的恐怖与慌张反而能变成最疯狂的噬血yu望!他正在以自己为榜样,不断诱发每一个人姑且可以称之为兽姓的东西,你发现了没有,现在跟在他身边的跟本就不是一群未经训练的士兵,而是一群狼,一群饿极了眼的狼!”
略略一顿,黄翔低叹了一声道:“他做事冒险激进甚至可以说是肆无忌惮,急红了眼竟然连我这个万夫长都敢破口大骂,当真称得上是胆大包天!但是正是因为这种姓格,却使他拥有了一种特殊的魅力,使他登高一呼,必将应者如云。在这一点上,我不如他!”
在两里多远的一个小山包上,姜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手中的桃树剑突然间片片碎裂,他呵呵惨笑道:“老三干得漂亮!如果再多耽误上一小会,我就要被那几十个巫师联手给做掉了……呃唔……”
一口气没有缓过来,姜上狂喷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