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一个时辰一闪而过,水湛餍足的伏在雨村身上,半晌方才起身帮雨村把因为情/事而揉搓的乱七八糟挂在身上的衣物一一整理好,与心爱的人如此贴身接触,水湛心中那刚熄灭的火焰腾得又燃烧起来,可也只能强压下去,规规矩矩的给雨村穿衣服。雨村乐得有人服侍,也实在是身上没有力气,也就任由水湛去了。
半晌,水湛将两人穿戴完毕,见雨村仍恹恹的躺在披风上不动弹,将雨村半搂进怀里,道:“是我不知分寸了,可还好?”
许久没有做过了,这幕天席地的,又没有润滑之物,如何能好,雨村见水湛担心,也不忍坏了这好心情,轻笑道:“还好,只是见着这天这般蓝,有些不舍得起身罢了!”
水湛闻言一笑,道:“既如此,天色还早,便多看一会儿。”
两个人肩并肩躺在山坡上,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人在半山腰,真有些漫随天外云卷云舒的闲适,风吹过草地,波浪翻滚,夏初带着湿气的微风吹拂在人脸上,望着天空中白云飘过,倒真似是悠悠然浮于半空,雨村忍不住低吟道:
“浩浩乎如凭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听着雨村的低吟,水湛转头望向雨村,见他面容飘忽,竟似是真的要飞升仙界一般,忍不住狠狠箍住雨村的腰,道:“你若是要羽化而去了,本王定要折了你的翅膀,把你留在身边。”
那种飘飘摇摇的感觉突然被水湛打断,雨村听得水湛的话,轻笑道:“不过是念几句赋,如何这般认真?”
望着仿佛又重新回到人世间的雨村,水湛的心这才重新落了下来,心中是大惊过后的不安,只是又把雨村往怀里带了带,道:“刚才我是真的觉得你就要这般飞走,离我而去了。”
雨村安抚似的抚了抚水湛的背,道:“我要是真有那本事倒也还好了,我如何觉得这天气有些凉了,不若我们回去吧!”
水湛点头,体贴的扶着雨村站起来,见不远处三匹马正在闲适的吃草,又有一人背对着这边儿方向在马儿边上坐着,恍惚是水湛身边的近侍苏培盛!也不知他到了多久,有没有看到方才两人的事,想到苏培盛可能见到的情景,雨村忍不住嗔了水湛一眼,水湛见了也只有摸了摸鼻子。
因为要照顾到雨村的身体,两人慢悠悠的往山包下走,待走进了,只听得苏培盛手里拈着个狗尾巴草,正自言自语的同那马儿说话:
“……哎呀,马儿啊马儿,你说主子怎么就看上贾大人这么个男人了呢!不过也是,贾大人那般人物,连我这无根之人见了都心动,漫说是主子了,你说是不是?”
“你这奴才,又在那里混说些什么!”水湛只听苏培盛自顾自的嘀咕着什么,走得越近,听清楚了那没边没际的话,脸越来越黑,终于忍不住呵斥道。
“哎呦!奴才叩见王爷!奴才刚才没说什么!”苏培盛听到水湛声音,暗骂自己刚才怎么就没听见王爷过来呢!
这时候一阵风吹过来,连水湛都觉得有些凉,抬头一看,却发现不知何时天边的云越积越多,渐渐的由白色变成了黑色,乌压压的压过来,离这边越来越近,雨村对脸黑着的水湛道:“王爷,这天看样子要下雨了,我们还是赶紧的回去吧!”
水湛闻言点头,牵过那头小母马来给雨村,又扶着他翻身上马,这才去牵自己的坐骑。苏培盛擦擦额头上的汗,感激的瞧了雨村一眼,三人一路疾驰回奉天的休整地,刚一进门,哗啦啦豆大的雨点便泼洒了下来。
苏培盛见此情景,连忙道:“怪道主子乃有福之人,这晚一步就得被这大雨淋着了!”
苏培盛话音刚落,水湛二人披风还没解下来,就有那传旨的太监手持圣旨过来,对二人道:“哎呦,雍王爷,贾大人,您们可回来了,杂家可等了好久了!”
二人闻言,对视一眼,连忙跪迎圣旨,大致意思是说圣上此番剿灭葛尔丹叛军,水湛,贾雨村二人功不可没,此番要分封此战功臣,想雨村胳膊也差不多好了,命二人速速归京云云。半晌,大太监宣完了圣旨,苏培盛上前往那太监手里塞了厚厚的红包。
送走了那大太监,水湛微眯了眯眼,对不知在沉思些什么的雨村道:“雨村不必担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文章下面好冷清……撒娇打滚卖萌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