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自己成全别人,谁又来成全自已!”当其它人都离开之后,苏明苦笑了一下,寂寥的语气带着浓浓的难以言说的苦涩。
“你去跟费总说一声,这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等李若林把苏明的饭菜端上来后,苏明让他去跟费子俊说一声,自已索然无味地咀嚼着,根本不知道吃的什么。
“苏明……”门突然被推了开来,进来的蔡幸娟看到了儿子满脸泪水的软弱样子,心疼的急忙扑了过来,连门也顾不上关,这幅奇怪的情景被好几个人看的一清二楚。
还好李若林眼疾手快,急忙把门关上,避免更多的人看见,然后又挨个警告看到的人不得泄露,虽然下面的人不清楚,但中层以上的人都知道,苏明才是苏氏的真正领导人、精神支柱,领导人这么悲伤的样子被人知道,会伤士气的。
“我没事,真的没事,妈,你怎么来了?”苏明自已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从眼眶涌出来的,又没法跟母亲解释自已的触景伤情,只好把话题转移开。
“你大舅来了,找到咱们原来的家了,你赵伯帮他打了一个电话,让咱们去接他。”蔡幸娟这几天天天跟着班车过来布置房子,看到这边房子又大又宽敞,家具又全是新的,早忘了那边的穷邻居了,至少一时半会是想不起来了。
“大舅?他怎么来了?”苏明奇怪地问,这个大舅不是跟父亲不太对劲吗?苏明五六岁的时候跟着父母去过一次姥姥家,没有想象中的宠爱不说,激烈的争吵,险些上演的全武行,让苏明没有感觉到一点温暖,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踏上那边土地,就连姥爷姥爷长的什么样子也都忘了。
“谁知道呢,也不说一声就来了。”嘴上说的虽然平淡,苏明却是母亲脸上看到了欣喜、兴奋和快乐,对一个女人来说,娘家那边是割舍不断的关系,自已的哥哥能找上门来,是不是代表着原谅着自已,要不是父母亲谁有了病,一会高兴一会担心,蔡幸娟的表情不断地变幻着。
“见了不就知道了,妈,走,我开车跟你接大舅去。”苏明兴致上来了,想看看大舅来到底什么事,看到自已家里变成这样,又会有什么表情。
“去,你就没安好心。”蔡幸娟一眼就明白儿子什么心思,不过能让儿子情绪变的好转,她也开心,所以话是这样说,最终还是坐上了儿子的车。
等苏明回到平钢大院的时候,一眼就在大院门口处看到了貌似自已大舅的家伙,穿着一身灰黑色的廉价西装,偏偏又带着一顶土黄色的鸭舌帽,手里夹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象一个收电费的一样。
身后还有一个大小伙子,手里拿着行李包,咦,你大表哥也来了,蔡幸娟在旁边嘀咕了一声,苏明才知道这就是小时候把自已打的哭鼻子的那个坏表哥。
“爸,姑家会出什么事,怎么都不在家呢?问别人也都不说呢?”蔡光辉问父亲。
“你姑夫那个样子人缘能好到那里去,可惜你姑姑脾气再好也没用,还说领你来尝尝你姑姑的手艺呢,看来是省不成了。”蔡和福来回打量着,这里的房子虽然老了点,倒是挺大的,比自已一家五口挤在四十平方的房间里强多了。
“爸,你看,宝马。”蔡光辉看到一辆宝马缓缓地驶了过来,惊讶的拉着父亲让他看,省的他再认错车。
“这就是宝马?上面没马呀。”
“宝马上面就没有马,爸,你看车上来了的怎么象我姑姑?”蔡光辉正说呢,突然见车里面写出一个中年妇女跟旁边的人打招呼,很象记忆中的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