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悦哭得越发厉害了,叶晓渝不管不顾的拉过她,双手握住她的双肩,剧烈的摇晃着:“悦悦,院长呢?院长呢?”
楚悦一边哭一边摇头:“院长不在了,不在了……”
颤抖的哭腔,却如同惊雷在叶晓渝心底炸了开来。
“什么叫不在了?什么叫不在了?”
张医生从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叶晓渝连忙抓住他:“张医生,我母亲呢?她在哪里?”
“少奶奶……节……节哀……”
什么节哀?节哀是什么意思?不……不是的,他们都在和她开玩笑,是的,他们都在和她开玩笑。
叶晓渝悻悻的笑了两声:“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张医生把叶晓渝带到了一个病房里,偌大的房间里,除了一些仪器以外,只有一张孤单的病床,上面躺着一个人,用白色的床单遮住。
叶晓渝的脑子仿佛那块白布一样,已经成了一片空白,踉跄的向着里面走去,漂亮的双眸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不会的……不会的……”
颤抖着双手揭开了那块白布,下面,叶楚慈祥的脸,静静沉睡着……
整一张脸都是白色的,神态却安详至极,没有半点痛苦的样子,叶晓渝双眸瞪的大大的,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不停的颤抖着。
“院长……院长……你怎么了?你起来啊,起来啊……晓渝回来了,我回来了……”
什么是哭泣?什么是悲伤?叶晓渝都不知道了,脑子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脚下一软,整个人跪了下去,乌黑的长发垂在白色的床单上,叶晓渝整个人扑在叶楚的身上。
门口,钟祯静静的看着她,想要迈步进去,却最终还是停住了脚步,不准任何人进去,病房里只有叶楚和叶晓渝两个人。
叶晓渝声音颤抖至极,明明昨天她还看见叶楚慈祥微笑的样子,为什么,今天会变成了这个样子?这样的打击要她怎么去承受?
可是事实摆在面前,那个疼她,宠她,对她而言等同于母亲的人,现在却这样安静的在她面前,她不会再对她笑了,她不会再对她说教了,什么都不会了……
这样的事实,要她怎么接受?她接受不了……她不要接受……叶晓渝很想哭,可是泪水仿佛卡带了一般,怎么也哭不出来,连带着声音似乎都已经发不出来。
察觉到她的异样,钟祯快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她抱了起来,窝在钟祯的怀里,叶晓渝双手紧紧的抓着钟祯的衬衣,她想哭,想叫,想说话,可是喉咙里似乎被卡了一块铅块,怎么也发不出来。
“乖,哭出来……”
叶晓渝死死的抓着钟祯,好似濒临死亡的人抓着最后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一般。
感受着怀里人儿颤抖不已的身子和极致的痛苦,钟祯的黑眸里翻滚着怒火和心疼,钟祯对叶楚自然是没有什么感情的,但是叶楚对于叶晓渝意味着什么,钟祯当然明白。
之前她还能那样蹦蹦跳跳像一只活泼的小白兔,可是现在,却承受着这样巨大的痛苦,钟祯眼底的怒火越发的旺盛,抱着叶晓渝,大步的走了出去。
已经成了事实的事情无法改变,可是他不要再让他的小女人呆在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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