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杂鱼之所以大吼,是因为海恩里希居然敢在他回忆过去的时候想插嘴,他能不急吗?
海恩里希彻底闭嘴,你就扯吧,海恩里希又好气又好笑,只当听笑话而已,眼神中的不专注莫妮卡都看得出来。
但霍成功视而不见,他说道:“可是你太强势,一心要做领袖的我如果在这一方面和你争夺排名,那么我只会失去你,并一败涂地,但我等得起,我愿意先甘居其下,反正,军人不可参政,我可以成为实现你政治理想抱负的政界代言人就是,至于谁代言谁,只有我知道。”
…海恩里希…莫妮卡发现,父亲的眼神重新凝重了起来。
而杂鱼又说:“反正我绝不给你参政的机会。”
然后他道:“好了,我期待的乱局终于来临,起先我不知道亚细亚的许竟然能这样的热情,错判了形势的我好险暴露,还好我一向谨慎,说到这里我不得不痛恨女人的直觉,和像个娘们一样敏感的范德法特这个混蛋,过去他们总针对我,好几次差点断送我的梦想,但我委曲求全赢得了最关键人物彻底的信任,才把坏事变成好事,哈哈。”
扑哧,这是莫妮卡的笑声,海恩里希也苦笑起来,但他已经愿意听下去了,而霍成功则一本正经的道:“后来,真相传来,好吧,无论是为了局势变化的筹码,还是为了获得你的感谢,我都必须把你的夫人掌握在手中,以保护者或者看管者的姿态,但我该怎么办呢?”
“霍!”莫妮卡惊喜的叫了起来,海恩里希咆哮如雷:“闭嘴。”
他是对自己的女儿,然后他示意霍继续。
“引出范德法特,使范德法特失去优势,我便可以出面,就这么简单,至于牺牲一名中士。”霍成功有些轻浮的打了个响指:“我也很遗憾啊。”
只这个动作,海恩里希却如遭雷击,这是戈尔的语气,私密情况下才会展现的语气。
但他不知道,后世皆知走上台前的戈尔最喜欢对他的信徒们做出这样的手势来,发生了战争,当杀戮了敌国的平民后,他会以如此姿态表示遗憾,以继续羞辱敌人,获得更大的狂热欢呼支持。
所以霍成功才得知的,才在这个时候做出的。
而做完这个手势后,他便归于了常态,仿佛刚刚鬼使神差而已,然后他就说出了最后的图谋。
阴森森的杂鱼看着眼神惊疑不定的海恩里希,歼诈的道:“如果你成功,你就需要我,目前你掌握大局,我会在政界为你狙击敌人的反攻,你快去解决他们,当他们消失我也在政界获得名望…”
“他为什么刺杀范德法特。”海恩里希忍不住问道。
“干掉他才能证明我是站在你对立面的,这是除了你女人之外的双重保险,我随时可以拿出证据来,以证明我在强势的你的阴影下的不屈服,看,我在国家危难之际杀了海恩里希的帮凶,在约翰森的威压之下我只能这样!”
“霍,你把他想的太卑鄙了,他不是这样的。”海恩里希无力的道。
“我只能把他作为你的对手想,难道我会把敌人想象的很好吗,这种事情在我们亚细亚发生过,在许的身上,不然以我的年岁也绝无可能分析的如此老道。”
“许的身上?他曾经的朋友秦针对他的吧?”
“当然。”
霍成功楞都没楞就说了,而他敢打赌,海恩里希不会去问许崇志这些,他怎么可能去问呢,所以霍成功理直气壮。
所以海恩里希喃喃的道:“天啊。”
他在感慨许一路走来的艰辛,一条毒蛇埋伏在身边的危险,但这个时候反应过来的霍成功却有些纳闷了,难道秦和许真的这样过吗。
———不,一切既然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想了,而我也成功的在海恩里希心中种下了疑惑的种子,只要他不是全盘信任戈尔,那么以海恩里希的才智,自然会渐渐明白的。
我,改变了两个重要人物的关系,以这样的方式,然后还将改变文明的进程,我,时代的弄潮儿低调的隐藏于一切的幕后,却有藏不住的风搔。
——这是因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啊,功成身退的杂鱼眨眨眼,站了起来:“长官,卑职先告退了,很抱歉,卑职有些失礼和不敬了。”
海恩里希无神的看看他,微微点头,他似乎要安静一会儿,可走到门口的霍成功又回过了头来:“长官。”
“恩?”
“长官。”
恢复了天真无邪笑容的少年看着他,眼中有他体会的到的真正尊敬,霍成功看着这位有黄金狮子美誉欧罗巴领袖,轻声道:“不管怎么样,您也不要失望,因为您不能保证所有人都和您一样真诚,如果他真的那样,并不是您的错。”
“我,明白,谢谢。”
“想想吧,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因为您赢得了整个亚细亚的尊敬,而您还获得了欧罗巴所有军人的尊敬,不然您怎么敢说出那句气吞万里的话呢——我看哪个欧罗巴军人会对我的座舰开炮!说老实话我真嫉妒您,恐怕我这辈子是没指望混到您这一步了。”
说着他就郁闷的打开了门,悻悻的走了,门都没关上,海恩里希看着他远去,然后自己的女儿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门才被莫妮卡关上。
半响后,独坐的海恩里希喃喃的道:“不,孩子,你的前程远大,绝非我能想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