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霖脸色凝重起来，面无表情地思考着，“沐阳的意思，是让我现在学那李世民？”

艾沐漓血眸深幽，一眼望不到底，“成王败寇，等你成功了，权势在手，谁人敢责难！先下手为王，后下手只能等死！太子手段狠辣，心性阴暗，若他做了皇帝，恐怕也不是百姓之福。”

百里霖那只握着杯子的手却是极紧。垂眸，幽暗的灯光笼罩在他面容上，万千情绪在上面翻腾。

突然，他抬眸看向艾沐漓，重重地喘息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

艾沐漓轻扯嘴角，对他微笑，却打断他的话：“三皇子殿下，那是你的人生，不需要我愿不愿意!”[

十指被握的咯咯脆响 百里霖脸色煞白，抿着嘴角，胸膛上下起伏不定，目光中含着薄薄的愠怒。

他是想再问问，如果她愿意，他可以放弃皇权，却不想她再一次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伸手一把抓住艾沐漓的手，不管不顾地开口：“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给我说出口的机会，为什么对我总是这么清冷。你就不能给我一机会，不是一定要你答应，但是起码你给我一个表达心意的机会。我喜欢你的睿智，可有时候真极恨你的睿智，总是把事情看的那般清透。如果你能平凡一点那该多好，我想那样的话，皇叔肯定不会注意你，也许你会答应与我在一起。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不要皇位，带你一起游历山河，陪你一起看云卷云舒，陪你一起看花开花落，陪你一起白发苍苍！”

话音一落，百里霖自己先愣住了。如此激动，真不像他！

他松开手，身子下意识往后靠，僵直的眼睛微动了动，却是溢满了化不开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