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收到这个消息之后,上至苏策,下至普通的诸多百姓,几乎所有人,脸上都带着一阵浓浓的死灰之色。
偶尔有那急急如丧家之犬般的人物,匆匆打点上些细软之物,准备着逃出容陵去,可是,转眼间,确又是巴巴地跑了回来。
皆因,容陵城外十里内,此刻,早已是为那区星给命人团团的围住了。
近不得,出亦不得。
“如今贼寇远来,我等缺兵少将,确不知道大人有何良策以退贼兵?”
如今,区星引贼众八千余人,守住了这容陵,因为贼众皆是诸多贫苦百姓,而无甚军纪可言,更谈不上有多少补给,所以,此刻虽是正午时分,诸多贼众主事者,确是不得不下令于这容陵城外休整一日,待得明日,再行攻城事宜。
明日攻城,八千贼寇对一百二十来个兵丁,这是几十倍的差距,这等差距已经是无关于有无士气,训练与否,只要他们来攻,容陵城必破,而城破,首先遭殃的,绝对会是这容陵城内的四大家,这一点上,相信这容,王,李,程四家家主也是看得明白。
所以,此刻,他们亦开始变得有些不安。
“诸公稍安务燥,我已派了快马至那长沙张太守处,不出三日,郡中必有大军来救。”轻抿着口烈酒,苏策确是以目视着眼前这容,王,李,程四位家主。
“就怕那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容家家主,一又眼睛,眼巴巴地看着苏策,却是道了个无奈。
长沙治所临湘到这容陵,就算骑快马而来,那也是要二到三天时间,若是大军开拔,怕不是要五六天时间。
而看这容陵城外那区星,这会是领着八千余贼寇,但谁又说得定这一个晚上过去后,明天那区星又能裹挟上多少人?
容陵城内,只有区区一百余兵丁,便是连城中民壮一并儿算上,也不过区区三千来人,这如何又能顶得上事?
一双明亮的双眸处,轻扫过再场的这四家家主,苏策方才轻笑道:“如此,确不知诸公府上尚有多少青壮劳力,若过一千之数,苏某可保这容陵五日不失,若过三千之数,苏某可保诸公再立一不世奇功矣。”
“这。”容,王,李,程四家家主,听得苏策这话,确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迟疑着谁也不敢先开口。
为这容陵乡绅富户,就如那先前被苏策屠了满门的江家一样,手中必有着不少的私兵,这一点,苏策坚信不移。
容陵四大姓,每户私兵只要过二百人,这就有八百之数,再要他们送上一些府中的佃户,恶奴等青壮劳力,如此,保证能轻易凑足千余人。
有这千余有生力量,再加上苏策手上百二十余兵丁,再抽些城中民壮,这一支杂牌军,相信转眼间就可以凑够三千之数。
三千人,在物资充足的情况之下,守这小小一个容陵城,任他城外狂风暴雨,十天半个月间,那也是休想能攻破这容陵城的。
这一点,苏策坚信。
当然,这一切,苏策也只是按在心底里估量,确并末有表态出来。
这容陵城,以后可以说,就是他苏策的发家之地,是他苏策的根本所在,在这容陵城内,容不得有半点不能掌控的地方存在。
容陵四大姓,他们手上所掌的私兵,佃户,这些青壮劳力,对于苏策来说,这就是一个严重的威胁,所以,乘着这个时机,苏策,就要想办法,拿掉这个大大的包袱。
注:按三国志记载,此时的张羡还不是长沙太守,他应该只是临陵,或者是桂阳太守,真正的长沙太守应该是吴人苏代。但张羡这人强势,一个敢与刘表抗争的人,这里为了章节需要,就把那苏代给踢边上了。
而至于荆州刺史则是王叡,后汉书刘表传里有说,乃是初平元年,也就是一九零年孙坚杀王叡,汉灵帝方才昭刘表为荆州刺史的。
王氏谱曰:“叡字通曜,晋太保祥之伯父也。”
而吴录曰:“叡见执,惊曰:‘我何罪?’坚曰:‘坐无所知。’叡穷迫,刮金饮之而死。”
若当时孙坚怀着的是一颗忠臣之心,说这王叡坐无所知,那就表示,这王叡确实是一个如那孔融,韩馥之辈,只知虚枯生事,而若是孙坚是怀着野心,为了清除以后他夺这荆州的障碍而杀王叡,那就说明,王叡是位贤良之辈,是一位连孙坚这种牛人都感觉到害怕的人。
但按史上说,孙坚在讨董之前,也就是得到传国玉玺前,应该都是与那曹操一样,怀着的都是一颗救国,忠君爱国的心思的。这从他在讨董中原为先锋,以及他五个儿子的名字里就可以看出,孙策(字伯符),孙权(字仲谋),孙翊(字叔弼),孙匡(字季佐),孙朗(字早安),伯符,就是掌管军符之事,视为后辈接班人,谋,弼,佐,安。这都是辅佐的意思。
所以,小生倾向于此时的孙坚是怀着忠臣之心而杀王叡的,因此断定此时的王叡应该就是位无能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