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告诉敬达,把广都,临尘,增食三个县让给张羡。”
“啊?这是为何?”这下便是连边上号称智计百出的鲁肃一下子之间亦是惊讶不忆,不知道苏策葫芦里卖的是个什么药了。
对于苏策这话,邓芝在惊诧之余,亦是不敢苟同的,当下向苏策建言道:“主公,据芝所知,敬达处最近又新招了五千兵马,虽是新招,但绝大多数都是原桂阳太守赵范所募的兵马,打退张羡可能不行,但据城而守,未必能失了城池啊,主公确是为何要让敬达让出三城来与那张羡。”
“我知伯苗心中所想,只是,一则我意让张羡入桂阳走得更深处些,因为,我不想等张羡再从桂阳处又安然无样的带着大军退了回来,虽然,在桂阳与长沙交界处,我们已经布置了重兵埋伏,但若是张羡不死,终究是个麻烦,所以,此次我让敬达让出广都,临尘,增食三县,就是为了引张羡大军深入于桂阳郡,至时我等才好从容取事。”
“这二则,却是好师出有名而已,若是那张羡已经是连日攻陷了桂阳郡三县之地,我等再受那桂阳太守的邀请而出兵实行魏围救赵之法,以击张羡之后,至时,便是朝庭上也是说得过去的,虽然这事实是谁都知道,但我们却是需要这个借口。唉。让敬达准备撤出这三县之地,并尽量的照顾周全这三县的百姓吧。”
“这。主公。”邓芝仍是迟疑不决。
他是长史,是内政主官,管着民生政事的,对于百姓,自然是有着另一种的偏爱的,如今若是按着苏策这般去做,不说其它,就说那桂阳郡的耒阳、阴山、临武三县,等战事结束之后,怕是已经要荒废了,这又如何能不让他感觉到内心的不安。
“伯苗,按着主公说的去做吧,为了整个荆南四郡的安定,这种牺牲是必须的,我们只需要努力把这损失降到最低就是了。”此时,边上的鲁肃,亦是站了出来,劝了邓芝一句。
在鲁肃看来,苏策此计,虽浅显,但是确是最是毒辣,要知以如今张羡的心思,在战事上,能够连得桂阳三县之地,突然如此的顺利,这绝对会让张羡变得忘乎所以,从而变得更为狂暴而失去理智。
如此情况下的张羡,在原本就已经处于劣势的情况之下,再出现这种突然失去理智的现象,张羡想不死那都难了。
为了整个大局的考虑,鲁肃,亦是不得不站了出来,支持上苏策这般个毒辣非常的计策。
“主公。唉。”看着苏策那一脸沉重的脸色,话到了嘴边,邓芝终是没有再说出来,只是轻叹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去。
“子敬,通知诸位将军,明日夜间,我等连夜进发,直袭长沙,我们要以秋风扫落叶之势,一举而平定整个长沙郡。好了,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
“诺。”看着眼前这位仍然是显得一片稚嫩的主公,鲁肃,亦是慨然轻叹。
如鲁肃这等人,他们都是生而早慧之辈,是早熟之人,心理上的思想,早已经是无限的接近于成年人,甚至于超越成年人的思想,而对于这位仅比他大上三四岁,却处处显得不凡的主公,鲁肃除了有些敬佩之余,更多的,确是对苏策的好奇。
只是,此刻的苏策确是一脸的沉痛莫名,这让鲁肃的心怀,亦是变得格外的沉重。
他是武陵郡曹薄从事,但他更是苏策的谋士。谋者,理应为主分忧解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