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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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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慧真的事赖云烟的顾虑也是和魏瑾泓一样的,这事一旦被掀了出去,丢了祝家的脸面不算,也会丢了魏家的。

世朝也姓魏。

来当母亲的怕真是天生欠子女的,赖云烟还真怕出了这等丑事落了世朝的脸,让他心喜的姑娘因此更疏远他。

不管孩子以后会是什么样,当母亲的该想的都要为他先想了。

再,魏家这时也出不起什么大丑事了,这事为着祝家也好,为着还想与祝家当亲家,还有其它顾虑的魏家也好,这事只能掩着。

这一年七月,世朝年满十四,这天他回了府,赖云烟给他穿了她亲手为他缝制的新裳,冬雨亲手做了长寿面与他吃,秋虹给他穿了她为他做的鞋。

魏二婶与一群女眷也相继送来了礼物,当世朝出门去拜会长辈后,到世朝的亲事,赖云烟在一群女眷面前笑而不语,也不提司家的事。

魏二婶这时凑过来问,“是不是司家那位?”

赖云烟还是笑。

见她不答这话,又转了别的话与一群人话笑笑,于是也就没人再问了。

等到要去正堂吃席途中,魏家的旁支,一位年长的老夫人过来轻声问魏二婶,“是不是跟那边还没透好气,没准备订,所以才不给准话?”

魏二婶摇头笑道,“这事我哪知道啊。”

“你不知道谁知道啊?她跟你那么好。”老夫人推了推她,想得知准话好跟别人去。

“真不知道,”魏二婶笑叹道,“平日见着她这身子,问她哪疼哪不好的都来不及,哪顾得上问别的。”

“你这嘴严实得啊……”老夫人感叹,捏了捏她的手,不过也识趣不再问了。

这时午席吃过后,司家的礼物到了,其只除了几本古籍,还有一双绣了花的鞋底。

魏世朝对着那放了鞋底的包袱看了又看,看得赖云烟笑了好几声,才在儿子臊红的脸下让冬雨把那鞋底放到他的鞋子里。

“娘,别,等天冷了再穿,现在穿脚容易出汗,容易脏。”魏世朝嘀咕着,脸颊边上微有红。

他现今读书苦,还得替祖父打理书院的事,便是族人中的事,他也要学着管上一管,往往也是三更睡,天明起,辛苦得很,赖云烟不忍他回府一日还逆他的意,就笑道,“那就替你收到包袱里,哪日要是想起,就让仆替你换上就是。”

“好。”魏世朝笑了一笑,着朝赖云烟道,“我给你带回来的东西你瞧了没有?”

“那根竹笛啊?”

“你不喜欢啊?”魏世朝斜眼看着他娘。

赖云烟假装认真地想了想,见他眼睛瞪得越来越大,她没忍住笑出了声,“喜欢得紧。”

“回头等我学会制琴了,到时再制一把给你。”

“今日是你寿辰。”

“也是你生我之日。”魏世朝到这时,一直在外会客的魏瑾泓进了门来,对这母子,“夜宴就不开了,世朝在家中住上一日,明早再回书院。”

“怎地不开了?”赖云烟问了一句,早前不是好要开夜宴,让赖家那边的亲戚和族邻过来吃上一顿的吗?

“七叔公拿这开宴的料到夫子庙去布粥。”魏瑾泓坐下吐了口气道。

“还是七太叔公替世朝想得周到。”魏世朝闻言眉头只轻轻一拧就舒展了开来,起身与父母作揖道,“那趁着时辰还早,我去舅父家告个罪。”

“去吧。”魏瑾泓朝他颔首。

“娘。”魏世朝转脸看向母亲。

赖云烟笑着了下头。

等他走后,赖云烟脸上的笑便淡了下来,皱眉朝魏瑾泓问去,“怎么回事?”

为何夜宴都开不了了?

“族中长老刚议了一下,此时不宜宴客,于名声有碍。”魏瑾泓垂眼道。

良久,赖云烟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从牙关里挤出了字,“窝囊。”

魏瑾泓不知她是在他,还是在她自己,还是都包括了他们,只是当他抬起头来看着她灰败的脸,他心中相当的不好受。

儿寿辰,连家宴都要节制,莫怪她不好受。

**

第二日魏世朝就又回了书院,送走他后,冬雨跟秋虹又哭成了个泪人儿,倒是赖云烟滴泪未流。

这日夜晚,一直在外的魏瑾泓派人回来请易高景,这时跟着魏世朝在书院的春晖也来了赖云烟面前报,话之前他一把跪在赖云烟的面前,头往下重重一磕,磕出了血,“老爷不行了,死都要死在书院,下奴只能回来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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