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白荷将几个小叔子与茉儿的衣物收拢了过来,准备好好的桨洗,老二拉着那几件破旧的衣物死都不肯让白荷桨洗。这是老二林子忠不好意思。想了想还是让他自己去洗吧,这也算是一种锻炼。
桨洗衣物对白荷来说没啥问题,但这缝缝补补女红之事却不会多少,毕竟前世衣物坏了,破了基本就扔,换个扣啊收个线啥的全是去裁缝店里处理,无非就是花几块钱的事情。可如今不同了,一来这衣物拿去镇上缝补定是会让人笑话,二这是一种生活技能不会也得去学会。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个时代特别是农村几乎都是这样子渡过的。
几件需要缝补的衣服收拢放到小篮子装好,又与老二林子忠说了要去肖家将那箩筐还给人家,之后便带着茉儿一起朝王家婶婶家而去。
“唉哟,这不林家娘子吗?”王婶婶老远便看见白荷与茉儿大声说道。王婶婶嗓门就是大,一点也不在意周围人的眼光,不过农村也没那么多讲究。
“见过婶婶,又得麻烦婶婶了,还得来学些针线活。”白荷笑着回道,心里暗想前生的白荷怎就没有学会这针线活呢。
王婶婶今年五十有三了,儿子在镇里开了家玉器店,经营一些玉器手饰金银之物,听说生意也不错。这王家婶婶不愿与儿子去镇子里住,便一直留在村里。家里请了一丫头帮忙做些细活,又请了一老妈子做些粗活。
这王婶婶家虽有些银钱,但在村子里名声及好,乐于助人,加之性格开朗,附近的女人,小媳妇都愿与她交往,而且这王婶婶不喜占人家便宜,所以她家来来往往做女红的,闲聊无事的,好不热闹。
只是今日也不知为何,少了些喧哗,院子里安安静静的。
“婶婶,今日怎么你院里少了热闹,是不是家中有客人,不太方便啊?”白荷站在院门口没有跟进屋,问道。
“林家娘子,是我家大孙女回来了!她娘呢,叫我这大孙女回来与老身学些女红,你说说这做娘的,自己姑娘不去教,天天守着那铺子,唉!不说了,进屋吧,全是女人说话也没啥不方便的。”王婶婶脸上有一丝不快,看得出来她今个有些心事。
白荷进了屋,屋里有点暗,王婶婶将窗帘子卷起来,这才看得屋内坐有一姑娘,姑娘见有人进来,忙站起来。
“绿儿,这是林家娘子。”王婶婶走到绿儿姑娘身边细身说道。
“见过娘子!”绿儿姑娘也是细声说道。
“绿儿姑娘客气了,本以为今个王婶婶有啥心事不开心,原来是大孙女回来了,绿儿姑娘长得真俊,以后不知谁家公子有这福气了。”白荷一见绿儿便有一些喜欢。
这绿儿姑娘长得不错,瓜子脸小巧嘴,洁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弯弯柳叶眉,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让人心生喜爱怜惜之情。
“林家娘子,快请坐!家里这事情乱,让你见笑了!”王婶婶端着茶水与两碟小点心出来说道,来王婶婶家不管是何人,这茶水点心必不会少,端得就是客气大方,所以这十里八村的人便喜欢来王婶婶家坐坐,又因她这女红绣工不错,所以村里缝缝补补也常去她家里。
在农村评价一户人家好不好,钱财并不是唯一,待客之道与人缘关系反到排前面,王婶婶家现在在村里评价就蛮高的。看来以后还得多向王婶婶学习啊,白荷是这样想的。
喝了茶水,拿了针线,白荷便有模有样在王婶婶指导下开始了缝补衣物。
唉哟,这针可不太听话哦,东窜西跑的,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缝好的作品,白荷脸都红了,估计茉儿都有这水平,好失败哦。
“林家娘子,你这样。。。。。。还是让老身帮你缝吧。”王婶婶是看不下去了,这不是糟汰衣物吗,这缝得就像是地虫在爬一样,弯弯曲曲真是难看。
“王婶婶,让你看笑话了。”白荷大窘,笑道。
“唉,林家娘子,别这样说,咱村里村外有多少女子都不会这针线活,要不我慢慢的教你,你呢没事时也可来我这院子学学,村里好多媳妇都从我这里学的这针线活。”王婶婶为人真心不错,你看看说的这话,客气又不伤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