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喜红楼之事后,白荷与林子才一行人回到了齐北镇秀山口,原先的那两间房子已经在林木头的授意之下拆掉了,而白荷与林子才的新家也已经移到了山庄里面,明日正是上梁吉日,正好林子才与白荷回来了,乔天便先来拜访并说了明日之事。
真是回得早不如回得巧啊,赶上了吉时。只不过这个吉时不是大白天,而是晚上也就是今晚凌晨,不知是请谁算得这时间,搞到晚上来上梁,不过白荷不好去怪人家,这种事情都求个心安理得。
众工匠收了封利后,又有荷记送来宵夜,吃饱喝足,心里也就坦然了很多,虽说这种晚上上梁的真少见,但也不算第一次见到了,很多时候也都遇到过晚上上梁,白荷还听说刀湖肖家就是选得吉时晚上上的梁,给果没多久肖家肖小水便中了举,得了皇上钦点,官至正四品。
如果就肖家只是一个意外的话,那么林家又何尝不可以出现这种意外呢,要想到如今林家可全是白荷这在主事,一个还未满二十岁的女子就挑起了家里的大梁,两百亩菜地,两层占地近五十亩的新房,德庆楼十来家分店等等事情来看,林家说不定那天就窜上去了,所以这些工匠到也没有其它村民那样惊恐不安,到是安定的吃饭喝酒,吃完之后大伙也就东一个西一个寻个东西就睡了,这丑时可是很晚的时间了,这不休息等下可没劲来做事。当然上梁也就是最后一根主梁,两三人就可以完成的事情,但是有一些仪式还是要举行,这样一来估计最后得闹到明日早晨了。
白荷收捡碗筷,刘正兄弟送来了猪头,鸡,鱼三生以及一些水果糕点,这是今晚上梁后要进行仪事所用的物件。
“娘子,有事与你说。咱进屋。”林子才低着头说道,看上去他精神很差,可能还是因为一路上赶路太累了,而且他对选的这个时辰是有意见的,如果要是他知道这个时辰是一个最好的吉事,而且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吉时又不知他会如何想。人啊就是容易被一些陈旧的东西左右。
“好吧!”白荷放下手里的活跟着林子才进了房间,现在白荷林子才一家人住的地方是早先修建好的房子,也是之后准备来出来卖的。
“娘子,这个时辰上梁是谁帮我们选的,乔先生没有说吗,你见过谁家上梁会是晚上这个时辰呢。你说说这会不会是咱林家有大灾或大福降温。”林子才就这话时明显有点心虚,看来她还是想着这吉时对家里的影响。其它在白荷眼里看来这只不过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就是一个时辰吗,有必要想到这么多事情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当家的,你多虑了!顺其自然吧!”白荷不知如何来解释这种问题,再说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一切要时间来证明。
“娘子。在刀湖听才叔说十几年前肖家建房子时吉时也是晚上,结果他肖家肖小水中举进京做官了。咱就寻思着咱家也遇到这种情况,是不是说咱家也会有像肖家那样的事情出现,刚才做饭时我在灶房里寻思了一下,要不咱们把三弟与四弟送到城的学堂去,听说那里的先生懂的多,而且城是读书人多,不像我们乡下,城里学堂的东西也多,听懂我的意思没有?”林子才小心的问道,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家就不再是自己说了算了,有些事情还得拿出来问问白荷。
“当家的,你认为呢?三弟与四第去城里谁去照顾?难道去城里就可以上好的学堂?你希望他们长大后像肖小水那样做官吗?”白荷几个反问让林子才一阵脸红,好像自己有点过了。
“娘子,咱是想着咱们林家能出个人材,光宗耀祖。咱们林家从太爷那一代起就没有几个出人头地的了,对不起祖上先辈啊,娘子,你就说成不成嘛。”林子才一急,这脸上也是涨得通红。
“当家的,如果说我不同意呢,三弟他们还小,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需要的不是上什么好学堂,有什么好先生教,而是他需要一个快乐的童年,他在家里,有咱们照顾着,有咱们陪着他,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他们一大群可以一起玩耍嬉戏有朋友,如果他去了城里,会怎么样,他会失去他的童年,他没有亲情,没有朋友,没有了快乐,他会快乐吗?不会的,他会上进吗?不会的。所以我觉得三弟他们应该在家里,学堂文先生教得也不错,最主要的是学堂的先生能够教他们做人的道理,而不是整天念着那些没用的东西。”白荷一一道来,白荷希望家里能给三弟他们一个快乐的童年,而不是逼着他们去城里,因为那些东西距离自己,距离他们都很远。
“娘子,我这也就是说说,说说罢了。”林子才红着脸走了出去,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对自家娘子竟然会有一种害怕感,算了算了,还是听娘子的,现在她整个人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弱不禁风的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