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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沸的人声，难闻的气味……
这就是佛山码头市场给林沙的印象，好似不管前世今生，菜市场的情况都差不多，只不过卫生环境有所差异而已。
“大师兄，你觉得怎么样？”
林沙笑嘻嘻凑到猪肉荣跟前，一边帮他分拣切好的猪肉一边声问道。
“你子，是不是太过异想天开了？”
猪肉荣手上的动作一顿，没好气的白了林沙一眼，声嘀咕道。
“一都不异想天开，而且还很符合实际！”
林沙耳尖听得清楚，急忙摆出一副严肃摸样答道。
“难道你子忘记了中枪大叔的惨状么？”
猪肉荣手上动作不停，嘴里也不忘质疑道。
“咱们和中枪大叔可不一样，起码弟兄们全部都认识主要列强的国旗！”
林沙也不生气，嬉皮笑脸辩解道。
“你子这不抬杠么？”
猪肉荣实在受不了耳边的舔燥，放下剔骨刀，没好气的直翻白眼：“咱们可从没做过洋鬼子的生意，你一下就想把摊子铺得这么大，就不怕搞砸了？”
“呵呵，实话还真有担心！”
林沙呵呵一笑，不等猪肉荣出打击士气的话，便认真道：“可民团弟兄们的生活状况大师兄也清楚，再不改变的话他们就废了！”
“想要改变，谈何容易？”
猪肉荣脸色一阵变幻，最后只能摇头叹气。
“大师兄也不用如此悲观，咱手里可是有底牌的！”
林沙微微一笑，满脸自信神秘道。
“什么底牌？”
猪肉荣来了兴趣，微微侧头好奇问道。
“牙擦苏！”林沙郑重提醒。
“切，就那个假洋鬼子？”猪肉荣嘴角一撇，扬起大刀猛然一挥，剁下大块肥瘦相间的猪肉，用油纸包好递给顾客，而后摇了摇头一脸不爽：“你子逗我玩是吧，没见我正忙着生意呢！”
“正因为牙擦苏是个假洋鬼子，才好办事嘛！”
林沙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解释道：“而且他还会一口流利洋话，这又是一桩极大便利！”
“别急，先听我把话完！”
见猪肉荣嘴角一撇准备开口，林沙急忙伸手制止继续解道：“洋船上负责采购的洋鬼子，又有几个懂中国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