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循歉意的笑道:“华大师为人,刘循自然知晓,然而华大师有医人之心,却无医天下疾之心。”
蔡邕半眯着眼,奇道:“华元华虽有仁心,却是医者,如何能医天下疾?”并非蔡邕看不去华佗,刘循这话实在听着荒谬,天下之疾,与人之疾毫不相干,刘循却将二者扯在一起。
“如何不能?天下死于疫病之人,可都有救?”刘循反驳蔡邕,又问吴普道。
吴普沉思里片刻,世间病死的人,虽不及饿死的人多,却远多于老死或是战死的人。要说这些病死之人都没有就,怕是不见的。
“若有良医,能存者十之仈jiu。”吴普叹气道,他为医者只为救死扶伤,世间病死之人如此之多,他却是无能为力。
“若有良医,有穷苦青年微恙,有富贵老者重病,何人可活,何人先逝”
蔡邕不耐道:“即使富贵,年已老迈,又有重病在身,如何能比得过青年。”
吴普摇摇头,道:“虽有良医,穷苦之人不过能苟延残喘半载,虽是重病,富贵老者尚能续命三载。”
“这···”蔡邕不解的看这吴普,老者尚有重病,为何青年反而先去。
吴普无奈道:“穷苦之人,如何请得起良医,即使有医者愿治,也无钱财。老者虽病,其家富裕,岂会吝啬身外之物。故此穷苦之人抱恙,只有自求多福,富人小病,也不惜重金。”
蔡邕无语,他虽不在乎身外之物,却是衣食无忧,自然不用担心这些。阅历虽丰,这些常人看是显而易见之事,哪知其中还有如此曲折。
吴普似有所悟,道:“公子yu言之事,可是疫病之人多,医疾之人少?”
刘循点点头道:“正是,华大师与吴大夫皆有jing妙医术在身,然一人之力,又能救多少人?为何不设医馆,收弟子,如此既能救人,亦能教人。”
吴普摇了摇头:“非是不愿,而是不能,学医者需识字,然既能识字之人,谁又愿学医,清苦穷人虽有心,却无力。”
能识字的,大多是富裕之人,医者下品,谁不求高官厚禄,会愿意从医救死?
刘循微笑道:“若有官府扶助,大夫看设医馆之事可行否?”
吴普感叹道:“若能有官府扶助一二,也好过担心后继无人。”
(小子无奈,今天只能这样,希望周末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