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前面好像有什麽!”锦翔对鬼怪敏锐的直觉发现前方有一股奇怪的气息,虽然不知道走了多远,但这里肯定不是医院的下水道了,往前走了一段,发现泥墙边有一道铁门,常年的水气把铁门浇的发烂了,门上没有锁。
锦翔一脚踢开铁门,黑黝黝的什麽都看不见,打开了自己的手电,两道光柱同时照射进门内,这里好像是大型的排水设备,可能是学校或者商城的地下。腐臭的气味比方才更加浓郁了,隐隐约约看见最里处有一个黑色的阴影。
神父做了祈祷的姿势便拿出了圣经,两人慢慢靠近阴影,心跳逐渐加速,锦翔也从口袋里抽出了一张火符准备攻击。
“小翔,舅舅出去打妖怪啦,这几天在道观里要乖,虽然道观没什麽人来,毕竟是祖上留下来的,要好好看管哦~”从小,舅舅在锦翔心里就像父母一般存在,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麽样的,也不知道爸爸妈妈都是什麽样的,但是他知道舅舅是世上对他最好的人。
吃着舅舅做的咖喱,锦翔其实并不是喜欢捣蛋的孩子,但是从小以舅舅为偶像,所以非常喜欢打妖怪,碰到妖怪的事情就会头脑发热。
与其说是道观,其实前院後院都残破不堪,杂草纵生,根本没人打理,偶尔会有山下的村民上山找舅舅做法事,除妖之类的,整个道观只有锦翔和舅舅两人。
“小翔,不好啦,你舅舅出事了!”还在吃咖喱的锦翔听见观外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出去一看是一直上山委托的徐伯伯,“舅舅怎麽了?”锦翔见徐伯伯说舅舅出事了,心里一阵慌乱,舅舅那麽厉害,怎麽会……
“碰到了老狼精,好像对付不过来,现在在山下治疗,怕是撑不下去了。”徐伯伯说着说着便流下了老泪,这孩子以後便是一个人了,孤苦伶仃的如何是好。
锦翔急忙跟着徐伯伯下了山,看见浑身是伤的舅舅泪如雨下,虽然自己已经17岁了,但是被舅舅宠大的锦翔心里还是个孩子似的。
“小翔,舅舅…舅舅我,其实…也是个半吊子…打不过那,大妖怪啊..咳咳…”虽然舅舅身上已经包扎处理过了,但是血还是不停的溢出,传闻都说狼精的口水有毒,被咬过的伤口无法愈合,没有被咬死也会流血致死。
“舅舅,舅舅你不要走,我以後,我以後该怎麽办…”抽泣着说着不完整的话,锦翔感觉这是他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一天。
“小翔快成年了吧,舅舅这里…有一封信,你拿去吧,舅舅…舅舅以後还会陪着你的…”说罢,手还未伸进衣物拿信,舅舅的眼睛就闭上了,趴在男子身上的少年嚎啕大哭,徐伯感觉屋里顿时热了几分。
眼泪快流干了,徐伯伯拿出信封递给了锦翔,撑着模糊肿大的眼睛,锦翔颤抖的打开了信封,上面告知他父母也是被妖物所害,并且如果自己也遭遇了不测便去一个叫六畜寺的地方,学习道术,做一个比舅舅还厉害的道人。
锦翔觉得眼前一片朦胧,不断的揉捏感觉四下一片漆黑,腐臭的气息更加明显了,不禁皱了皱眉头,想动,却发现不知在何时自己已经被束缚住了。
“怎…怎麽回事!?”猛地从迷蒙的状态中清醒过来,锦翔知道自己中了妖术,自己仿佛身处在一个黑色的棺材里,用手一摸,粘滑无比,仿佛是茧丝一般。
锦翔手里还有未使用的火符,他随即念动口诀:“赤鼠,解!”只见一只全身带火的老鼠在茧丝一圈窜跃着,却怎麽也烧不掉这丝牢,“可恶,是土行的吗。”
火符用尽,那粘稠的感觉恐怕是丝和这地宫中的淤泥一起做成的,真的是恶臭无比啊,锦翔用力撕扯着丝牢,但是那丝却像橡筋般只能越扯越长,却怎麽也扯不破。
“神父,你在吗?神父!”锦翔尽力的嘶吼着,不知道这东西隔不隔音,两人在进来的一瞬间就被妖物迷住了心智,回想起了自己最伤心的往事,然後被这恶臭的黑丝裹住浑然不知。
“陈先生?”锦翔喊了许久,终於听到了神父的回应,“神父,你也被抓住了吗?!”
查尔曼神父大概以为自己到了地狱,不停的念叨着英文,也不知道能不能奏效,念书能打破这丝牢吗?
“神父,你能打破这个东西吗?”锦翔想让神父镇定下来,说不定外国的鬼外国人能对付。
“圣水,要是有圣水的话…”听这话的意思锦翔知道对方也无计可施了,这下该如何是好呢,难道等着那怪物来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