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她长得很漂亮,皮肤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就像涂了胭脂般红润,还有那双眼睛,黑如墨,看起来灵动、聪明且骄傲。
白泽眉头微皱,破坏了他原本温和,但只是瞬间他的唇边却又有了稀薄的笑意:既然她还有所顾忌,那么……
白泽翻身将莲生勾入怀中,轻轻地回吻,一下一下,蜻蜓点水一般,但见身下的人此刻已经惊呆了。
白泽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十指相扣,有力地回握莲生的手,另一只手将方才被撕扯下的腰带探来,继而加深了吻,紧贴辗转,将她细微的喘息声也一并吞噬,她已经闭上了眼睛,睫毛在微微地颤抖。
炽热的呼吸萦绕,莲生恍惚睁眼,只见白泽漆黑深邃的眸子此刻清澈无比,一点柔光灼灼动人。
白泽扶在莲生身后的手此刻正一圈一圈将她的两只手紧紧缠住。
等到莲生的头脑再次清醒时,白泽已经起身了,匕首一挥从床幔上割下了一块布,直接塞到了她的口中。
人都说红颜蚀骨,奈何身下之人根本不算是一个红颜,白泽拭去唇角留有的温度,恍惚间好似依旧有淡淡的清香缠绕在齿间,轻轻一笑,将手中的匕首放回她的梳妆盒里。
莲生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自己的腰间拽出令牌,下了床后从那堆盔甲中找了一间较大的套到身上,在要出营帐时,他还返回到床榻细心地替她盖好了被子。
她的眼中满是怒火,只是有火发不出,憋得满脸通红,狠狠地瞪着他远去的背影……
花朝女神鱼尺素也被救走了,守在帐内的人都已经被打晕了。
军营已经被闹得天翻地覆了,几乎是人仰马翻,终于惊动了覃老将军,只见他慢悠悠地骑了一头老黄牛晃来军营,几个将领忙去迎接。
“莲生,让那个姓白的小子跑了?说起来这还是第一个从你营里逃走的人,呵呵呵。”覃老将军爽朗地笑道。
莲生不用回头就知道她那清闲的老爹来了,她很想说是那个姓白的无赖胜之不武,但又不知如何开口,有些赌气道,“阿爹怎么知道,又是哪个嚼牙根的把事情捅到您老那里了,这么一大早就劳烦您老跑来!”
“没有人敢来告诉我,你的军纪还不错,只是这个白泽可是我昨天把他带到军营的。”覃老将笑得深藏不露。
“您?”莲生满脸的狐疑。
“呵呵呵,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个先皇的七皇子,自幼聪明好学,精通兵法,擅诗书、晓音律,白家这个老七可不止是闻名天下的‘淇奥公子’这么简单。”
既然阿爹这么肯定,那么姑且就算他白泽厉害吧,莲生心里承认了,嘴上却嘟囔道,“哦,不就是个从狗洞里爬出来的亡国公子嘛。”
“当一个人的心中有着更高的山峰想去攀登时,他就不会在意脚下的泥沼,他才可能用最平静地方式去面对一般人难以承受的屈辱”覃老将军眯着眼看着那蜿蜒而下的山路语气笃定,随即又笑道,“你阿爹我可没看错人,不出数年,白泽必是这天下俊杰中的翘楚,我还想招他做女婿呢,结果就被你这泼辣的丫头给吓跑了。”
“他?不行,就他那副身子骨,还挨不住我几个拳头,再说他还,还”一急就结巴了起来,总不能说他非礼了自己吧?怎么说也是她绑他上床的,只是后来这事儿闹得有些憋屈。
“更何况他还害得外公一家……”莲生在找一个恨白泽的能说出口的理由。
“青帝下旨时他还没出生呢,何况你也知道咱们真正的仇人是谁。”覃老将军叹道。
莲生怔怔地看着弯弯曲曲的山路,眼中流光溢彩,偏头向覃老将军笑着,却是咬牙切齿道,“他这回上山可不单是为了她那未婚妻,在目的还没达到之前,他迟早还会回来,到时候我一定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