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补偿夏静,我愿意给她美国公司的全部股份,那是我第一个商业王国,也是最庞大最富有最主要的总部,资产值多少?无法估算!
可是,我愿意给她,甚至只要她想,其他地区的分公司我也可以给她,只想,拿回我对她的那句承诺!
而你,说我的吻让你恶心?说我是大骗子?
高大健硕的身躯,再次覆压在诗若雨纤细娇软的身子上,吻,摸……毫不留情,带着压抑的发泄,把她近乎吞噬,不顾她的眼泪,不顾她的哭喊,不顾她的求饶。
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冲破最后那道防线。
他是个凡人,有着凡人的无奈,……被她狠狠袭击后,蔫了,即便全身各个细胞都叫嚣着要,可现实残酷,否则,这次无论如何他也要占有她,把她完完全全地变成他的,只冲着她那句“恶心”!
昏暗的天台上,气氛已由火热转为寂静,诗若雨已经跑下去了,剩御宸希仍在失神,挺拔的身姿迎风而立,忽明忽暗的月光,把他的脸辉映得更加立体,深刻,隐隐透着一抹孤独。
良久,他终迈开双脚,进入楼梯阶,经过诗若雨居住的房门外,停止,幽邃的眸瞳,直盯着绿色油漆铁门。
铁门里面,诗若雨蜷缩在床上,蹙眉,咬唇,又气又恨。
刚才下来回到这儿,她马上冲进浴室,把他留在她身上的气味与印记用力地冲洗掉,但那些回忆根本清除不了,任凭她怎么努力,脑海里都在反复闪现着他当时是怎样欺负她的情景,而她,尽管也很羞愤、抗拒,可除此,还有不由自主的悸动、沉迷,就像上次在天台那样。
这些感受,这些回忆,仿佛毒虫一般啃咬吞噬着她,让她无地自容,于是,对这个男人更加痛恨。
抹去屈辱的泪水,她抓起手机,手指哆嗦着快速编写了一条短信。
“御宸希,你就是个无耻的大色狼,你……你去死吧!”
毫不犹豫,她使劲按下了发送键,而后,恨恨地瞪着他的名字,把它当成是他。
出乎意料,大约半分钟后,页面弹跳了一下,一行短信映入她的眼帘。
“我死了你怎么爽?以后你找谁要性福去?”
诗若雨美目瞪起,继续飞速地回过去,“下流!”
“下流?嗯,我是下流,怎么样?哪个男人不下流,不下流的话枉费此生!对了,这么急着给爷发短信过来,是不是刚才还喂不饱,饿了?”
短信也继续回过来,诗若雨看着这些,手指紧紧捏在一起,指甲几乎掐进了皮肉,然而他接下来又发来的话,更是让她气得几乎抓狂。
“爷就在你住处的外面,你只要打开门便能看到,然后爷马上满足你,比刚才在天台上的更爽,爷的能力和技术,你是知道的。”
无耻,下流,简直就是……混蛋,魔鬼!
诗若雨用了毕生的词汇,都没法形容这个男人!
心中腹诽完毕,她还是跳下了床,走到门后,竖起耳朵静静聆听,却终究,不敢拉开栓在铁门上的小柱子。
她就这样呆呆地站在那,好一阵子才折返床上,拉起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盖个严实,打开手机音乐,把耳塞音量调到最大,然后,出奇地,睡过去了,以致并不知道,某人在外面站了二十多分钟,才离去。
诗若雨这一睡,直到翌日上午十一点多才醒来,是被天瑜的电话惊醒。
天瑜跟她说,摊上了大事,公司要解雇她。
昨晚,忽然遭到御宸希那样可恶无耻的蹂躏欺负,诗若雨更加坚定了辞职的决心,且打定意不再靠近宸亚半步,然而,现在为了天瑜,她不得不去。
天瑜性子纵然火爆,但做事还算稳妥,这份工作又是天瑜最在乎的,平时即便受再大委屈,也都极力隐忍,除非,有人故意陷害?
谁陷害?周梓嫣吗?但天瑜已经调离周梓嫣,凭其一届新人,即便真的想找天瑜麻烦也没那能耐把魔掌伸得那么长,何况,周梓嫣对付天瑜无非是因为她,她现在都不在公司呢,所以,这次应该不是周梓嫣,那么,又是谁?
一路沉思和琢磨,诗若雨火速抵达公司艺人部,这也才发现兴风作浪的人是何方妖孽。
果然有周梓嫣,不过,更重要的人物,是辛傲芙!
瞬时间,诗若雨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一切,又是冲着她来的。
天瑜因为出身贫穷家庭,对金钱的追求欲很大,偶尔会贪些小便宜,譬如一些小费、红包等,不会跟人客气,能拿就能,但都基于心安理得的份上,一直坚守不偷、不抢、不做犯法之事,今天,她们却说天瑜非法收取牟利。
天瑜伺候的那个明星,有个通告被两家媒体公司看中,想独家报道,其中一家媒体暗中收买天瑜,在天瑜的帮助下,拿到报道权,不久后,这事被人爆料出来,那家落败的媒体公司觉得不公平,举报天瑜,说她破坏和捣乱行业之间的合作规则,宸亚的声誉也因此受损。
这本是艺员部的事,应该由莫婷或姚晖处理,却想不到,辛敖芙会插一脚。
原来,辛敖芙安插的眼线就在顶楼秘书室,一个叫林小君的秘书,辛傲芙的远房亲戚,也正好是周梓嫣的高中学姐,两人在学生会认识,后来因各自就读的学校专业不同,没怎么来往,直到最近周梓嫣被宸亚签下,两人联系上,且关系发展神速,很快成为无话不说的好闺蜜,是以,林小君跟辛傲芙之间的一些小秘密,周梓嫣是知道的。
周梓嫣想到自己跟着母亲嫁入诗家,母女三对诗若雨做过什么,自己心知肚明,当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和诗若雨关系纠葛,然而,辛敖芙早就调查过诗若雨的家庭背景,让林小君找上周梓嫣,一起对付诗若雨。周梓嫣时刻恨不得诗若雨死,必是爽快答应了,当了辛敖芙的盟友和走狗,参与策划这个阴谋,目的是伤害诗若雨的好朋友,引诗若雨出面。
这些,诗若雨是不知道的,她只认为周梓嫣是没放过任何一个奚落和伤害她的机会,趁机落井下石。
所以,她的注意力主要放在辛敖芙身上,先跟天瑜了解事情缘由,知道天瑜是被人陷害,便也满腔怒火,气咻咻地迎上辛敖芙,斥道,“辛敖芙,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好了,背地里搞那么多花招,不觉得有失你豪门大小姐的身份吗?难道你真的想变成南宫大哥说的那样,御宸希,有眼无珠才选了你?你如此低劣下作,确定能稳坐御家少奶奶的宝座?”
一提到南宫泽,辛敖芙仿佛受到什么刺激似的,整个人目光嗖嗖地凶残起来,咬牙切齿辱骂出声,“臭婊子,别以为傍上南宫泽就真当自己一回事?谁不知道你这不要脸的狐狸精只是一个张开腿任人骑的婊子,我辛敖芙的男人你也敢勾引?这辈子,我是盯定你了,不错,这件事是我从中嫁祸,你能奈何我?又去找南宫泽哭诉,让他再叫人打我?诗婊子,从来只有我辛敖芙揍别人的份,这几巴掌,我会记住,而且,会加倍偿还你,除了这个张天瑜,好像还有一个叫唐慧妍的是吧?你等着瞧,且看本小姐给你送上什么好礼物!”
辛敖芙说了一大堆警告和威胁,最震撼诗若雨的,是那句“南宫泽叫人打她”的话,诗若雨这也才留意到,辛敖芙浓妆艳抹的面庞下,淡淡的淤青可见,虽已受过治疗,但还是有所痕迹。
不过,她不信这是南宫泽的杰作。那天,南宫泽确实很愤怒,很想揍人,但她明白那只是一时冲动,之后平静下来,应该也就算了。再说,根据南宫泽的品性,这事关乎到她,他真想教训辛敖芙的话,应该会跟她说一声。
于是,诗若雨马上辩驳,“辛敖芙,还是那句话,有什么尽管冲我来,别把无辜的人牵扯进内,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这样的人,南宫大哥连教训你都嫌费力!”
“说得好!辛大小姐,自己什么德行还不清楚吗?难道需要人跟你说一次?要真的这样,我不介意给你说一说。你平时得罪多少人,自己心知肚明,几巴掌算是少了呢,以后出门可要小心一些,我还真期待那天报纸头条上有你辛敖芙被人仇杀虐打的新闻。”
猛然,伴随着几声响亮的鼓掌声,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缓缓走来,步履优雅,面容含笑,是那夏静,跟在她身后的夏青,倒是一如既往地绷着一张扑克脸,眸色复杂直瞅着诗若雨,眉头皱了一皱。
辛敖芙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注意力分了一半到夏静身上,更甚至,几乎全部精力都转移过去,在她看来,诗若雨是个不起眼的角色,而这个条件不错的夏静,才是她真正要较量的头号敌人。
接下来,两人之间免不了一场唇枪舌剑,诗若雨先是看着一会,便不再去理会,扶住天瑜,做一些相关询问和安抚,直至到耳畔传来夏静的呼唤,她才发觉,吵闹的场面不知几时已经安静下来,空荡荡的小广场,早已不见辛敖芙和周梓嫣等人的影子。
回望着夏静,诗若雨客气又疏离地道谢。
“不用客气,她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算是朋友喽。对了,我叫夏静,很高兴认识你。”夏静笑容可掬,对她伸出手来。
诗若雨一怔,定定地望着夏静的手,许久都没有反应。这个女人,明明对她很善意,很友好,她却发自内心地排斥和抗拒。诗若雨,你本就不是一个不知好歹之人,为啥总对这个正义的女子生出这样的感觉?难道,是最近被伤透了,以致不想再靠近周围任何一个陌生人?
“好了,静静,咱们该走了。”突然,一直沉默于旁的夏青,冷声道了一句,狠狠地瞪了诗若雨一眼,拥住夏静,离去。
走了大约几十米远,夏青停下,侧首看着夏静,沉吟地道出,“静静,以后别对这个女孩好,她不值得你帮。”
一听这话,夏静也倏然愣住了,想起哥哥适才的反应,于是疑问,“怎么了?哥你为啥这样说?”
“因为,她是你的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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