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座现在有空了, 你进去吧。” 带话的士兵客气地向一脸焦急的中年人道, 似乎丝毫不记得之前三番两次拒绝对方请见的事。
“多谢, 多谢王副官。” 洪承波连连道谢, 三步作两步走比起之前还要轻快了几分。
“ 在下洪承波, 得见马旅长, 实乃三生有幸。” 洪承波向马壮一拱手道。
“是吗? 洪团长不必客气, 咱们两个军衔也相差不多, 只不过你是川军, 我是西北军, 虽然是不同的派系, 但在民国内还是一家嘛。” 马壮笑放下手里的电文笑眯眯地说道。
“差你妹。” 洪承波心里暗骂了一句, 脸上却不得不做出亲善的表情, 一脸苦色地说道,“ 马旅长太自谦了,你可是姜司令的头号心腹, 我在川军里面却是不着边际的人物, 跟上头的大人物八竿子打不到边呢。”
“我现在不过一介旅长, 上头有师长,军长, 更有总参谋长, 离司令的头号心腹还差得远, 你这马屁可是拍错地方了。”
千穿万穿, 马屁不穿, 马壮嘴里虽然如此说, 但表情明显稍微缓和了下来, 事实上他已经接到了总参谋部发过来的电文, 调耿佑民暂编4旅进入陇南, 成立陇南支队, 而他便是支队长, 麾下除了混成3旅外, 又多了一个暂编4旅。 此时军职虽然还是旅长, 但实权已经不下于15路军里面的一个师长了, 今年扩编的师里面本来他稳稳当当的能占据其一。 可惜有马占山与李杜横跃西来。 以这两人的地位与声望。 再加上现在的15路军与原来的东北抗日联军原本就几乎是一体。 两人一人便在15路军里面当作高职也算不得什么, 更何况姜立此时已经变相的补偿了他。 也许现在他的职位还不是姜立手下最高的, 连第二, 第三都不是, 但受到的信任却未必在那些人之下, 否则姜立也不会将暗中支应红色势力这么隐秘重要的事交给他, 而不是别人。 所以对于洪承波的奉承马壮在心里也是十分受用的。
“没错的, 这个。 马旅长, 之前犬子多有冒犯, 听说还伤了马旅长的侄子, 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马旅长高抬贵手, 能放犬子一条生路。”
洪承波向马壮拱手道, 若是跟其他军官一样, 妻妾成群, 子女众多,也就罢了。 可他洪承波膝下只有洪文宇那么一个独子, 前段时间去青川县城喝花酒。 被人冲撞了马匹, 就跟人动起了手, 仗着人多势众, 一时间伤了对方几人。 洪承波事后听了也没太当回事, 后来混成3旅的人找上门去, 有一个竟然是马壮的侄子, 这事就可大可小了, 论军职, 马壮可是旅长, 得罪了这样的实权人物, 找一两个人打黑枪也能干掉他儿子, 思来想去, 洪承波又舍不得把儿子远送到别的地方, 只能捏着鼻子前来给马壮认个错。 希望能大事化小, 小事化了。
“我那侄子倒是好说, 年轻人打打闹闹也没什么。”
马壮一副大度的样子让洪承波才松了一口气, 后面又脸色刷地白成一片。
“不过洪公子可真是人少风流啊, 竟然跟罗旅长的三房小妾睡到一块去了, 说不准洪团长再过几个月就要当爷爷了, 这件事真是可喜可忧, 罗旅长的军帽变成了绿色, 弄不好还要做个喜当爹, 不知罗旅长会不会放了洪公子哦。” 马壮一副忧国忧民的脸色道。实际上.跟洪文宇打架的那几个士兵就没一个是姓马的, 跟马壮也扯不上一点的亲戚关系, 这只是迫洪承波自己找上门来的一个借口而已。
“什么? 马, 马旅长, 你说的是真的?” 洪承涛脸上精彩之极,一时间让马壮也看不出来究竟是喜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