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身为刑警,也见过很多凶案现场,但是那个女孩的惨状却让人毛骨悚然,因为现场没有一丝血迹,也没有明显的搏斗痕迹,只有桌子旁遗留着一只枯萎的白色玫瑰,还有一本撕得七零八落的笔记本。
王自超示意吴怡珊先初步检查一下尸体,然后他仔细地将地上那些碎纸片捡起来,放到写字台上。
他顺着那撕毁的痕迹拼凑了半天,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那笔记本扉页上写着“芷萱”两个字,然后第二页,第三页上面凌乱地写着两首诗,两首王自超想破脑袋也写不出来的美妙诗词。
想着前天吴怡珊还让自己写诗,王自超不禁心猛地一颤,他将那笔记本合上,朝正蹲在地上仔细检查尸体的吴怡珊问道:“怎么样?初步的死因能确定吗?”
吴怡珊放下手里的瞳孔探测仪,一脸惊恐地说:“尸体表面没有明显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但是表情极度扭曲,估计是遭受了很可怕的惊吓,初步可以排除他杀。”
王自超又看了看死者恐怖的面部表情,赶紧扭过头去,“你先提取一下指纹吧,我去问问现场第一目击者。”
吴怡珊走出卧室,打开随身携带的箱子,拿出指纹采集仪,从门把开始认真地勘察起来。
王自超下楼,让小陈把报警人找来,不一会,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
“是你报的警?”王自超看了他一眼,问道。
那人浑身颤抖着,一脸惊恐不安,“恩,是我报的警。”
“你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
“大概是早上9点钟左右吧。”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关于死者的基本信息,还有你发现死者的过程,跟我详细说一下。”王自超拿出一支烟,点上,然后递给那中年人一支。
中年人摆摆手,点一下头,平复一下呼吸,“我是她的房东,她叫林芷萱,在附近一家外贸公司上班,好像。三个月前租的我的房子,本来签的租期是半年,可是昨天她突然战战兢兢地找到我,说要搬走,我问她为什么,她也没说,她说今天上午之前搬走的,所以我就过来看看,顺便退还押金给她,取一下钥匙,可是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我开始还以为她去上班了,可是当我准备走的时候,却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所以,我就打开门,走了进来,结果就发现她倒在那里,喊了几声没反应,我走过去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死。”那中年人心有余悸地说完,两条腿哆嗦地更厉害了。
“恩,你叙述的很详细,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你。”王自超将烟扔到脚下,接着说。
“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死者?还有你知不知道她平时和哪些人来往比较密切?”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这小姑娘看上去文文静静的,这么长时间,也只有一两次,她的一个小姐妹来找过她,至于其他的陌生人,好像还真没见过。”
“她单位的地址,你知道吗?”王自超又问道。
“恩,知道,就在离这两个街区的宏宇大厦,我租房子给她的时候,问过她,她每天都步行去上班的,离这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中年人说完,犹豫了一下,接着说:“不过,最近这两天这小姑娘有点反常,我不知道是不是跟她的死有关。”
“是吗?你快说,怎么了?”王自超一下子警觉起来,边说,边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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