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平把脑袋凑前一,也压低了声音道,“你、有、证、据、吗?”
“向平,你不要在这里故弄玄虚,做这些无用功对你没有好处。”一位警员义正言辞道。
向平抬眼看了看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对了!俺还给忘了,就算俺什么都不,你们警察也会编好一整套辞,恩!那根本不用什么了嘛,直接来判刑吧!”
周围几个警察都皱眉,白翎更是口直心快,“向平你再胡试试?”
“俺有胡吗?那我儿子咋死的你们警察有没有胡?”向平一下子语调激动起来。
一时间审讯室无人出声,身后的杨竟成轻推了下秦敏悦,才让她缓过神来,原来真的和那件事有关,真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件事不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不是已经赔钱了吗?
隔栏那边的女人突然看起来很恐怖,她为什么盯着我看?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你,那场车祸,是谁压死了俺儿子呢?”向平平淡的问句让秦敏悦后脊梁发出冷汗。
是谁压死了那个孩呢?“我……我不知道……”秦敏悦不自觉地回答道。
杨竟成从秦敏悦身后走向前,“向平,我们现在谈的是常童的案子,你不要牵扯其他。”
“你错了,”向平冷静地叙述着,“这两个案子是相关的,同样的地,同样是孩子,不对么?所以……你们要想知道常童是谁带走了,为啥不先看看俺儿子是谁弄死的?”
杨竟成为之一噎,回头看秦敏悦,而她只是双目失焦地看着栏杆对面。
一时间栏杆两边都沉默,审讯室六七个人却鸦雀无声,空气陷入了僵局。
坐在一旁,原本低着头眯眼不出声的可可缓缓抬起头,轻叹一口气,“我有证据,李德远是死于故意伤害。”
可可的话让所有人的视线都瞬间集中了过来。
她与向平凌厉地对视着,对面的眼神中蔓延着惊讶与怀疑,可可自心底发出一声叹息,如果这些话早一、早几年有人对她,常童现在会不会,还能活着?
向平动了下唇,似乎在考虑该什么。
“我能让杀死你儿子的人依法得到制裁。”可可完,秦敏悦立即浑身一抖,转身就想冲出来什么,身前的杨竟成迅速拦住,对她摇摇头,而可可根本不往她的方向看。
向平嘴角扯出一个苦笑,“已经没有意义了吧。”
“证明给所有人看,她对你儿子做了什么,她隐瞒了什么。”可可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向平浑身一僵,她抬起头来看着穿着白大褂的女人,“你……要俺做啥?”
白翎侧头看了看浔可然,难道是女人独特的感性?她的话好像直中对面人的内心深处。
浔可然随手提过木椅,和向平隔着栏杆,正面对着坐下:“我要事实,关于常童的、全部、事实。”
即使已经不能改变结局。